蒋萤身上的裙子很贴身,肩带被扯下,裙摆被撩起,中段的布料裹着腰肢,陆之奚拉扯了一会儿怎么也脱不掉。
“要扯坏了.......”
“再买一件。”
“暗扣在侧边!”
她这话说完,裙子撕拉一声就被他成功地剥开,昂贵的裙子变成破布挂在身上。
而陆之奚仍然衣着完好,白衬衫的衣袖半卷,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衣服布料随着结实的手臂肌肉发力而绷紧。
他亲吻她的后颈,咬住,像野兽叼住自己的宝贝,阻止她从自己的身下逃走。
“.......之奚!”蒋萤惊叫一声,随即被他从后伸出来的手强硬地揽过肩头,后背随即紧贴他的胸膛。
她被迫仰起头,这个姿势使她的呼吸有些困难,略微的窒息使大脑陷入空白,于是身体的感受更为深刻。
陆之奚在迫切地拥有她,对她柔声说:“下午的话再说一遍。”
“我......”她声音磕磕绊绊,在他期盼的目光下补完了下半句:“我要在坐在上面!”
床边,天鹅绒灯罩散发着温暖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面上。
陆之奚轻轻地啄吻她的唇瓣,催促又不敢声张,便用双眸一直注视着她,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宝石般明亮。
蒋萤撑着他的胸膛,掌心下那颗心脏正在小心翼翼地为她热烈跳动。
该如何描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这对她而言真是个难题。
他们短暂地相爱过,又漫长地分别了。
再次相逢时,爱意像是重新发芽,又像是一场时隔经年的回温,在这段时间里的许多个时刻被心里乍现的火苗加速融化,于这一晚终于如泉水般涌出。
双手缓缓向上,她捧住了他的脸颊,亲了口他的鼻尖。
“我爱你,想要爱你,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终于承认对他源源不断的渴望和爱欲,作为他那句“再多爱我一点”的回应。
陆之奚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抱她的力道变大了。
他低声道:“我也爱你。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多很多。”
*
婚礼结束之后,他们一起去了米兰,拜访陆之奚的表兄表嫂一家。
陈书淮和姜宜住在一间位于米兰郊区的别墅里,大色块轻色调的装修让室内的每一处看起来都像是油画。别墅不远处就是一处果园,栽种着茂密的杏树。往杏树园的后方走是一片山野,半山腰的密林中藏着山涧汇聚而成的湖泊。
家里摆满了裱装和未裱装的油画,窗外的美景和别墅中的书籍画作相映成趣,另有一面墙挂着夫妻俩这些年旅游的合影,还有他们孩子一年年长大的照片。
走廊边的古董圆角柜上有一个陶土花盆,里面竟然是发芽的大蒜。
“两个小的前几天种出来的,你们嫂子每天要欣赏八百遍。”
陈书淮领他们进屋的时候指着那个花盆。
“她之前在拍卖行拍下来那个柜子之后一直喜欢得不让人碰,上回我把手机放在那里都被骂,结果她拿来摆大蒜。”
五六个佣人里只有一名中国人,剩余的保姆都是意大利本地人,操着带口音的英语,在他们抵达时正忙忙碌碌准备下午茶。
蒋萤长期住在大都市里,被这种几乎只存在童话里的半隐居田园生活震惊了。
坐在餐桌边上时,陆之奚幽幽地对陈书淮说:“你怎么不工作啊?”
陈书淮嗤笑:“我工作了多少年了,你这才哪儿跟哪儿?”
姜宜招呼保姆把榨好的杏子汁从厨房拿过来,刚好听见他这句话,“别听他瞎说,他把他妹和他弟调到北美和亚洲那边管事儿了,这两年才闲下来一点儿,平常白天带完孩子晚上还是要开会的。你们当老总的敢真的什么都不管?瞎签字怎么被坑的都不知道。”
她原来是律师,虽然已经退出行业来到米兰的美院学了很多年画,但以前的职业病还是留在骨子里。
陈书淮慢悠悠喝了口杏子汁,“等我女儿接手我的位置,我就能退休了。”
正说着,两个小女儿在楼上午睡醒了,牵着手一前一后噔噔噔跑下楼,保姆在后面着急地追。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长得玲珑可爱,一个胆子大,看见家里来人了也不胆怯,另一个稍微腼腆,被带到餐桌边后就贴在了爸爸妈妈身边。
她们好奇地观察家里的两位客人,认出来人后才跟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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