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邢星。”
唐梨莉瞅瞅屏幕,没打错啊。
“你这……感冒更严重了?”
邢星吃力的盖好被子,感觉自己很冷,但是皮肤又很烫。
“嗯。”
“徐庚霖在上班呢,我找个人接你来医院,要不叫救护车?”
“不至于……我想睡一会……”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猛烈的砸门声把她吵醒,她的头疼的像被贼敲过一样。
开了门,唐梨莉站在门口,她换了鞋跟着邢星进去,一边走一边参观房子,“有点小,不过也还凑合。”
她没有照顾过人,除了过敏,从小就很强壮,甚至很少感冒,她也不会去刻意关注患者的状态。
邢星开完门自顾自躺回去,桌上的杯子也是空的,唐梨莉走进卧室,撇撇嘴,给她倒了杯水。
“你没事儿吧?你的脸可真红。”
邢星摇摇头。
“我给你倒水了,你喝不喝,我头一回给别人服务。”
邢星看看她,眼睛发胀。
“谢谢你,我一会喝。”
“去医院打个针会不会好点?”
“我吃药了,我睡一会就好了,受不了了给你打电话。”
唐梨莉站起来,把邢星的钥匙踹自己包里,“行,我把你钥匙拿走了,不然你出事儿了我都进不来,我下午去趟电视台,估计结束要很晚,你找不到我就找希希,找徐庚霖,别硬撑啊!”
她点点头。
其实,此刻的她已经慢慢的有点烧迷糊了,迷糊到已经感知不太到疼痛了。
唐梨莉办完了出院手续准备走,徐庚霖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吊儿郎当倚着门。
“这就走了?”
唐梨莉斜眼看他,“呀,忘了!多谢这段时间徐医生照料,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徐庚霖皱眉,“邢星给你吃什么东西了?”
“别邢星了,你有空去看看她,给她打一针。”
她把钥匙丢给他。
徐庚霖一把接过,狐疑的拎起来看了又看,“这啥呀?邢星怎么了?”
“感冒,我估计发烧了,不知道为啥,平时那么惜命一人死活不打针。”
“她不会烧傻了吧?”
唐梨莉愣住,“那……那怎么办?你快去呀?”
“我怎么去呀?我去她家?这不方便啊!”
“你是医生,有什么不方便的?”
徐庚霖想了想,“你别管了,我知道找谁了。”
“那个方礼啊?”
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徐庚霖的心情突然还有些奇怪。
“不是,找她干嘛?”
“我以为你要给她洗白呢。”
他拎着钥匙摇一摇,一脸揣着馊主意的笑容,“合适的医生,另有人在。”
邢星感觉有人在摆弄她的手,接着手背传来一下刺痛,她整个人都很沉重,连躲都没躲。
努力睁开眼,眼前的人竟然是……江澈?
她笑,“看来我真发烧了。”
见那人没说话,她轻轻抬起扎着吊瓶的手臂,指他,“哎,你来干嘛?”
江澈无奈的把她的手重新放好,“打完针就好了,睡吧。”
“我不睡。”
她想起以前上学时看到过的帖子,贴主说她会控梦,可以掌握梦的走向,评论区有人却告诉她这是精神分裂的预兆,那时邢星觉得很好笑,此时此刻却有点惊讶。
“我也精神分裂了?天呐,要是被方礼听到她会笑死的……昂?方礼,对了,我俩绝交了!”
江澈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她坐起来,和他对视,因为半清醒半迷糊,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你不是祝福我吗?你来我家干什么?”
“你发烧了。”
“江医生真好心呀!上门服务!”
“因为你不肯去医院。”
“我可不是因为你!我也可以去别的医院!全北京又不是只有你们医院!”
这是实话,这几年她一直奔波忙碌,家里面也没什么生活气息,连体温计都没有,她想着感冒吃了药睡一觉也许就会好。
江澈像哄小孩一样,“我知道,你躺下好好打针。”
她胡搅蛮缠,抓着他的衣服,“既然祝福我,你就不该来,到时候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江澈说,“我没有他的电话。”
“谁?”
“那个,程燊。”
邢星反应了一会,突然开始笑,“这样啊,哎,你知不知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句话?你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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