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人声喧腾,一轮比赛过后,即将上场的是前港督吴先生,他脱了警服,也未见大腹便便的样子,走来时,观众席一片喝彩叫好。
上场的大多是军政界的人物,即便是观众,一般人也进不来。
林清嘉得了季骁给的门票,有随从跟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恍惚中看见季无谢从前面走过,本想跟上去,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散场时听到骚乱枪响,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说是发生了暗杀事件,受害者正是吴先生,他们对此亦深感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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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谢潦草解开衬衫纽扣,沾了血迹的衣服被丢弃在脏衣服篓里。
他仰着头,水流将睫毛湿成一簇簇,又洒落在身体上。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林清嘉义无反顾地奔向季骁时的场景,她像一只扑火的飞蛾,那样坚定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平时听见枪响都会害怕捂耳朵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越想,便越觉得烦躁。他胡乱抹了下脸上湿漉的水,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那双黑沉的眼睛,寂静到可怕,最后一拳打向玻璃镜,光洁镜面霎时碎裂开无数细小的缝隙。
林清嘉是睡到一半被人拉起来的。
受伤之后,她没回之前的住处,杨太太讲,她住在这边有什么事都能够有照应,也放心些。
欧式建筑的宅子,内里却是仿古风格,也丝毫不违和。
骤然亮起的玻璃吊灯灯光让她有瞬间的眩目,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人影,恍惚间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望向他的那双眼睛略显困惑。
季无谢掰起她的下巴,定定看着她,“看到是我,很失望?”
林清嘉此刻才似乎真的清醒,看清男人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季无谢。
他眼眸沉默且漆黑,松垮套着的衣服,扣子都没怎么系好。
“就这么大发善心,不管是谁你都要救是吗?”
在看到林清嘉向季骁扑过去的那一刻,季无谢觉得他要疯了。
“因为他是你义父。”
只因为跟你有关。
跟你有关的一切,处于某种本能,都想守护。
林清嘉说:“我不想让你难过。”
“阿谢。”林清嘉伸手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嗅着那干净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叫我什么?”季无谢神情一顿。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这个称呼了,她是如何知晓的?
他被取名为季无谢这个名字之前,就是姓谢。季无谢,顾名思义,就是摒弃过去姓氏的意思,从此以后,只有季,而无谢。
季骁亲自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实际上,他对于这个名字,是极度厌恶的,就像他厌恶这些年活得浑浑噩噩乌烟瘴气,只知道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没有一丁点人气的自己一样,丧失道德与同情心,想要活下去,只能比敌人更凶狠。
林清嘉:“不能这样喊吗?”
小时候,家里人之间,名字前加一个“阿”更显得亲昵。
还是说,季无谢不想同她建立这样亲近的关系。
“可以。”季无谢将她搂紧了些。
这样近的距离,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林清嘉第一次体会到古人所说的“交颈而卧”大概是什么意思,她脑袋轻轻依偎着他的,似吻非吻,只差一点点。
林清嘉仰头,主动吻住他。
季无谢含着她的唇吮吸,舌尖勾缠着,瞬间的心脏鼓动,血气上涌。
林清嘉松松绾起的长发逐渐散乱,散落了大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着微弱的湿意,亲吻得眼神迷离,脸蛋红扑扑的。
季无谢带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衫下摆,缓慢摩挲过肌肉紧实的腰身,林清嘉手掌被他的手包裹着,由他控制着,时而轻拢慢捻,时而收紧用力,他便忍不住闷哼出声。扣住她脑袋,唇舌更加激烈地纠缠。
她的迎合,让他逐渐失控。
很快,被她招惹来的手落至她领沿,轻车熟路地剥开她,细碎缱绻的吻往下落去。
雕花木屏风边,一尊景泰蓝的花瓶,光可鉴人,季无谢却觉得,比不上怀里人的皮肤光滑干净,流连于少女光裸纤细的小腿,再一路蜿蜒通向她心脏跳动的地方,感受她逐渐加速的心跳。
温热的舌尖扫过她颈间的皮肤,到温热白皙的心口位置,覆上一层湿漉的水色后,再用牙齿厮磨。
雪白被卷入湿热温暖的口腔,舌头舔舐,力度恰好,不会让她感觉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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