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绝对认真了。
要离开花花世界了。
来都来了,一直埋头玩手机也不是个事,贺不疑想到什么,点了其中一个朋友:“你过来,咱俩聊聊。”
朋友挺乐,洗耳恭听。
贺不疑道:“我记得有一堆女的为你要死要活的吧,上次那个你提分手,还追了你三月,有没有这事”
对方谦虚:“哎呀,不值一提。”
贺不疑:“她们都看上你哪点了”
这话,乍一听像骂人,仔细一听,还像骂人。
贺不疑:“我就问问,别应激。”
谁应激了!朋友道:“我温柔、体贴,该关心关心,该晾着晾着,恕我直言,在场诸位没有一个能跟我打的。”
他发表了一通冷热结合的实务经验总结。
贺不疑把手机又打开了,因为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他满脸无聊,对方自然不再往下说。
另一名朋友笑了一笑,起身,拍拍贺不疑:“出去抽根烟”
贺不疑已经戒烟,本欲拒绝,一看他眼神,起了身。
“怎么了,在里面不方便说”
走廊上,朋友点了烟,递给贺不疑,贺不疑摆手,他也不坚持,自己叼着吸了一口。
喷出的烟雾向上蜿蜒,慢慢消散,隔着雾气,朋友重新看向贺不疑,道:“是有正事,我听说,你爸要转股份给你,你没接”
贺不疑一顿。
“怎么提这事”
“我怕你吃亏,”朋友低声说,“你爸身体不好了,他剥徐思澜的权,徐思澜怎么会肯”
“那是他们的事。”
朋友捏捏眉心,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张了嘴又闭,最后说了一句:“你爸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是什么意思”
他的暗示性太足,让贺不疑皱紧了眉头。
上次见过老贺,是老了许多,但他自己说了,没大碍。
贺家常驻着一个医疗团队,怎么会让他有事
朋友隐晦道:“你凡事还是行稳一些,你明白吗”
贺不疑与他对视,片刻,道:“多谢。”
朋友摆手。
这位朋友是贺家世交的儿子,因为上面有强势的大哥二哥,他一直是富贵闲人,不显山不露水,但贺不疑知道,他不是个只会玩乐的普通纨绔。
无心再继续聚会,贺不疑走了出去。
室外清风带来一阵凉爽,他在车里坐了会儿,思考。
他拨了个电话,找老贺的心腹林真叔,未能拨通。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打不通,他没有继续打扰,而是发动了车,往家里开。
冯又又给他发了个信息,他让语音助手读了出来。
很快,他刹车,停在路边。
春花都开了,空气里有种浪漫的滋味。
前方有蛋糕店,快要打烊了,但奶油香气还在孜孜不倦的往外飘,贺不疑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没有回信。
最后他下车,买了一个橱窗里最漂亮的小蛋糕,放在副驾,带了回去。
-
冯又又看完贺不疑的评论以后,真的以为,小猫都被他送给朋友了。
她挨个和有意愿的朋友解释,直到周佳佳看不下去,对她说:“冯又又,你是不是没和贺不疑在一块儿”
冯又又:“你怎么知道”
周佳佳:“……一看他就是生气了。”她也认识那个朋友,围观了对话全程。
冯又又:“啊他怎么又生气,他怎么老生气。”
“老生气”
“嗯!”
周佳佳沉吟片刻,道:“我给你发点画饼语录,你照着黏贴过去,别问为什么,发就得了。”
“”
周佳佳发了过来,冯又又看了一遍,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游话语。
但佳佳让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冯又又把语录黏贴给贺不疑。
没过多久,贺不疑回来了,冯又又坐在地毯上玩猫猫,贺不疑大步走进来。
她回头,贺不疑正在挂外套。
贺不疑动作平稳,声线也淡淡的:“回来晚了。”
冯又又:“不晚呀。”
贺不疑道:“和隔壁邻居聊了聊,耽误了点时间。”
冯又又:“哦哦。”
“他不想换房子,我想起来我在金水湾有一套独栋,有一层设计了儿童游乐场,可以改一改用来住猫,搬过去吗”
冯又又:“”
啊
她迷惑。
贺不疑到她身边,半蹲下来:“关于你说,你让我很累,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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