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和厨房里的两道身影交叠一处,辛愿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宋知樾和别人不一样,会如此吸引自己。
——就是因为他霸总外表下的这股人味儿。
她不是单纯被颜值冲昏了头脑,而是他让自己见识到了,一个真正有能力有底气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了解得越多便越明白,其实宋知樾的人生也并不能说有多上顺遂。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父母双亡,祖父严苛,重担在身,他一定度过了很多孤独而沉重的岁月,才能成长为这样的参天巨树。
电视上切到下一个画面,辛愿将目光收回来,静静投向低着头认真做菜的人,自己好像也获得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勇气。
不过参天巨树很快就被她发现了致命软肋。
吃椰子鸡的时候,宋知樾提议找部电影边吃边看,辛愿碟片多,她自告奋勇选了部一直很想二刷的泰国小众恐怖片。
不是鲜血淋漓的美式视觉刺激,而是通过民俗和伪纪录片的方式来吓人。
没想到自诩胆大的宋知樾却从电影三分之一处便不敢再抬眼,端着碗埋头苦吃,为了躲避惊悚音效,找借口离开客厅,去厨房拿了两次调料,一次饮料,还去了两趟洗手间。
辛愿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故意装出没察觉的模样,既没有戳穿他,还在有来有回地跟他讨论剧情。
“那个男人真的好笨,对吧?”
“……嗯。”
“天啊,这一定是不祥之兆!”
“……对。”
“我查了下编剧之一是韩国人唉,难怪更吓人了!”
“……还好。”
死鸭子嘴硬成这样,辛愿实在憋不住笑,抖着肩头说,“好了好了,我们换一部看吧。”
宋知樾报复性地啄了下她的嘴,“那我们先去洗澡,然后看去年的戛纳最佳影片?”
辛愿说好。
分头各自洗完澡,她换了睡衣出来,宋知樾将房间里暖气升高了几度,还套着昨晚那条灰色卫裤,和一件似乎穿了很久的黑色棉质衬衣。
辛愿微微眯起眼,觉得那件衬衣有点眼熟。
宋知樾往蓝光机里放碟,随意地解释道:“六年前在横店那一夜,我穿的就是这件,穿旧了,又不想扔,便留作睡衣了。”
辛愿手指在布料上捻了捻。衣衫虽旧,但是得到主人精心的爱护,柔软而不失筋骨,因为洗得很干净,所以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对于一个身家百亿的人来说,这样的长情和珍爱,很难不让人感动。
她抿抿唇,在沙发上盘腿坐下。
这部电影资源刚出来时她就看过,是一部审视婚姻关系的文艺片。
辛愿本身就觉得它有些被过誉,加上中段法庭辩论戏冗长,她拥着绒毯,不知不觉睡着了。
中途醒来时,电影还没结束,音量被调得很小,辛愿睁开一只眼,发现宋知樾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毯子将她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而自己正枕在他的大腿上,源源不断的体温贴着她侧睡的右脸,属于他的气味充盈鼻腔。
她知道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但角度温度和气味都太舒适了,辛愿选择懒怠地闭上眼享受片刻,结果真的又再度陷入梦乡。
梦里,好似有一只蝴蝶轻轻落在她额头上,他的呢喃很轻很柔,像唱着一首失落的童谣。
第42章 42
同居的第一个周末就这么平淡而温馨地滑了过去,再返工,便是年前的最后一周。
宋知樾作为总裁,上班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在家办公,有时也会在匪夷所思的时间出入公司。
不过大多数正常上班的日子,他都会开着那台红旗,将辛愿送到公司。
深酒红色的车太惹眼,辛愿总担心上回超市被晓晴段夏撞见的事情重演,每次离宝丽园区还有几百米,便要求停车。
而宋知樾只能将车泊在对面的小巷子里,看着辛愿走进园区大门,才能放心离去。
很快就到了春节假期前的最后一天,宋知樾前一晚熬夜加班,辛愿不想打扰他睡眠,一早便将他房门关严,轻手轻脚洗漱换衣,打车直奔公司。
因是年前,手头无急事的员工都有些懒散,不少外地员工已经提前请假回家,本地也要忙着买年货订饭店。
上午要进行第一轮剧本围读,辛愿以为自己是团队第一个到的,没想到待客室里,有个人比她来得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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