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樾坐在沙发上没动,也没示意她坐,更没让二助倒茶倒水,而是抬起眼眸开门见山问:“什么事,说吧。”
叶愉心拉了拉她香奈儿外套的衣襟,嗔怪地说:“宋总,您好没有绅士风度啊。”
宋知樾冷淡地说:“我本就不是绅士。”
叶愉心怔愣了一下,脸上浮起柔媚的笑,摇头道:“不,您在我心中就是最完美的绅士。”
她看着眼前的沙发,想坐下说话,但是没得到对方的许可,又不敢坐,只好拎着包,挺着呼之欲出的胸脯,直喇喇站在宋知樾面前。
宋知樾别过脸。
叶愉心觉得没趣,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扔茶几上。
宋知樾垂眸很快瞥了一眼。
那是《明烛天南》开机宴的内场,辛愿和沈虔坐在一起说话,从这个角度看,两人头挨得很近,举动格外亲密。
他默不作声抬起眼。
“宋总,您夫人很招人喜欢。”叶愉心微笑道,“如果我把这些照片发给狗仔,不知道微博上又得吵成什么样,顶流粉丝的战斗力,您比我清楚。”
宋知樾没什么表情,墨黑的眼盯着她,冷得像块冰。
“我不想跟着文总了,他年纪大,那东西起不来,就换着法子作践我……我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从他身边离开。”叶愉心扯掉围巾,展示脖颈上的淤青,高昂的头颅满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我可以陪您,睡觉也行,伴游也行,没名分也行,我可以给你生孩子,就像老爷子和他的两位夫人一样……”
图穷匕见,她的真实目的原来在这里,宋知樾眉心蹙紧,“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如有必要请你收集证据报警,但是如果你再说一句不尊重我太太的话,我会让保安立刻请你离开华天。”
叶愉心一脸震惊,眼泪簌簌往下掉,胸口剧烈起伏。
“宋总,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旧情的,您当年能帮我,为什么现在不能?而且,而且我接近文总都是为了您啊!”
“叶小姐,当年是你误会了,现在,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安然待在深圳,文叔就不会骚扰你。”宋知樾十指交扣,平静地说,“你的执念同我没关系,我已婚,和太太辛愿感情很好,不存在被第三者插足的可能,更不会因为你这点小把戏……”
他伸出修长手臂,将照片推回去,将话说完,“……怀疑我的爱人。”
“爱人?”叶愉心瞪圆了做过下至手术的眼,不可置信地问,“宋樘、沈虔,还有您,都拜在她辛愿的石榴裙下,我对自己那么狠,到底哪儿比不过她,为什么您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宋知樾摇摇头,拿起手机示意,“再不走,我给保安打电话。”
叶愉心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男人,这种绝望的心情,仿佛又回到了在特拉法尔加广场卖画的岁月。
原来花钱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却永远改变不了不被命运眷顾的人生。
她蠕动唇角,整了整衣襟,将围巾戴好,大步离开宋知樾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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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丽年度大戏《明烛天南》就这么风风火火地拍起来了,演员敬业,班底专业,进展比想象中顺利愉快。
手下的三个执行制片人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但辛愿依然不敢懈怠,开机后在横店生生盯了一个月,直到接下来的戏要回北京转场,她才提前离开剧组,乘上回京的飞机。
当然,也是因为某人想她已经想到快要忍不住了,威胁她再不回家,就来横店置业,把华天分部搬到杭州。
辛愿不可能由着他胡闹,于是约定有机会一定回京。
足有一个多月没见,宋知樾亲自开车来机场接她,京城已经迎来了春天,气温骤升,离京前的羽绒服完全没法穿,下午的风暖得熏人,暖风里夹杂了飘荡的杨絮柳絮,惹得人浑身发痒,睁不开眼来。
辛愿一上车就开始抓脖颈,她是倒霉的易过敏体质,但是倒霉中又带着一丝幸运,任由身上再怎么起红疹,也不影响她脸上皮肤洁白细腻。
“怎么了?”宋知樾关心地问。
“应该是对杨絮过敏。”辛愿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神情,扒开领口给他看,“北方太干燥了。”
宋知樾瞥了眼,不好意思继续往下看,“严重吗?红疹面积大吗?我车上还没有药,要不要直接开去医院看皮肤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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