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滴水打湿诗集上的字,耳畔被他清冽的呼吸缠绕,明念微微侧目,对上他狭长的双眸,嘴角笑容不减,“我猜,她们很希望我们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刹那间,明念眼尾上挑,像个勾子一样的眼神,和景濯梦中的女人,模样重叠。
在他短暂被定格时,明念抽走他手中的毛巾,主动帮他擦湿润的头发,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温柔语调,“今晚要不然我就在你这儿住下,不下楼了。”
头发经过她用力的蹂躏,乱成一团,景濯思绪回归,抓紧她的手臂,一字一句道:“你想的美。”
明念是疤痕型肤质,按景濯这个力道,估计手腕上会留下很深的印记,她向前靠近,挑衅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地望向他,“不可以吗?”
她已经发育成熟的胸脯藏在浅绿色V领吊带裙里,随着她的动作贴近,景濯被突如其来的柔软,吓得目光愕然,节节后退,最终躺在沙发上,明念前倾的身子没有了支撑点,也跟着他一起倒下。
趴在他身上,明念听见景濯荡漾在胸口的嘲笑声,“你知不知羞啊,明念?”
手指深陷在真皮沙发内,明念手臂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蓦然,纤腰被景濯的手用力锢住,她再一次摔在他胸膛上,景濯另一只手抬起明念的下巴,迫使明念和他对视,“我是成年男性,你以后少来卧室招惹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做点什么。”
“做就%¥……”明念还想张口反驳什么,被他掐住脸颊两侧,说出口的话都变得含糊不清。
明念报复性抬手掐他的腹部,却没想到,景濯腹肌真材实料,没有一丝赘肉,她根本无处使劲。
景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松开她的腰,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她胡乱点火的手腕。
手被禁锢住,明念抬起膝盖,想给他重重一击,没成想被他提前预判。
“老实点。”景濯将她的下-半-身锁在双/腿之间,语调愠怒。
她齐膝的纱裙因挣扎而卷到腰部,景濯灰色真丝长裤轻轻摩擦她的大腿,带来的丝丝酥麻感。
此时,明念庆幸,景濯穿了裤子。
“少说那些违心的话,你根本不想和我做那些亲密的事情。”
幽暗的灯光描绘景濯深邃的轮廓,眯起的眸子犹如利箭,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两个人距离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双眸对视,皆是不含任何一丝情欲。
第7章
这是呆在汉普顿的最后一个夜晚。
月明星稀,风卷起帐纱一隅,明念咽下半颗黄色药片,看见棕榈树在月色投射下的影子在地板上摇曳。她踱步去百叶窗前,探身拉回向外开的窗户,恰好看见不想看的人,趁着对方还没有抬头发现她,用力关上窗户。
景濯懒散倚靠在树旁,他的心情和这宁静的夜晚毫不匹配。
烟雾在指尖缭绕,他微微仰头望向深邃的天空,耳边只有树叶碰撞,沙沙作响来伴。
“小濯,还没睡呢?”Lily在卧室看见孙子在外面孤独的身影,下楼来找他谈心。
景濯听见动静,迅速掐灭烟头,摆手扇去袅袅烟雾,怕周围空气呛到别人,“马上就睡。”
“今天箐竹一下午都在聊她的小孙女,才五岁,真可爱,我也想让我们家族尽快诞生一个小baby,一定可以给我们家带来很多欢乐。不过——”Lily欢快的语气突变,“如果你和念念真的不来电,我会和你爸爸说一声,这事算了吧。你们俩各自找好的伴侣,我也能尽快抱重孙子。”
景垣特别孝顺,父亲生前想促成的婚事,他鼎力支持,希望景濯能迎娶明念。
但如果母亲极力反对,和父亲想法相冲,景垣或许会真的考虑解除婚约。
景濯身体一僵,心中的烦闷如乌云般聚集,此刻很想深吸一口浓烟,他压下心中异样,打趣道:“祖母,您想抱重孙子,等我三十五岁以后再说吧。”
“我还有念念呀,我把她当亲孙女一样,她生孩子,我一样当曾祖母。”Lily手指摩擦下巴思考,“你说昨天和她跳舞的那位男士怎么样?我撮合一下他们?”
“他年龄太小了吧?”景濯说道。
“哦?”Lily眸光一亮,“你怎么知道他多大?”
Lily对自己孙子很了解,他对不熟的人不会上太多心思。
成长环境造就性格高傲,物质满足后倦怠感,让景濯对很多事物丧失兴趣,和人相处只是敷衍和礼貌的问候,不会有太多的情绪起浮,更不会费心思关心一个连句话都没说过的人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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