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弯曲,轻刮她挺翘的鼻尖,纪濯打趣道:“这么爱我?”
“嗯。”明念想起他受伤的那一刻,心就揪成一团,水眸盈满泪光,“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以后能不能也只有我。”
心底微微震荡一下,地壳裂开,一掬春水正在缓缓流淌,滋润他的心。
纪濯指腹温热,轻捻她的发丝,若有若无蹭过她绯红的耳垂。
暖阳照到屋内,爱意在空气中滋滋燃烧。
“嗯。”他郑重许下承诺,“只有你。”
又过几天,景家的人和纪怀遣陆续来医院,都被明念挡在病房门口。
许惇送来换洗的衣物、日常用品以及办公电脑。
明念监督纪濯,每天只让他办公四小时。
但她自己却熬大半夜画图纸。
“你有点太卷了吧。”纪濯轻啧一声,“背着我偷偷努力,这是奔着以后包养我?”
“啊?”明念没明白他这话的逻辑。
纪濯如今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了,他拿出明念刚到快递。
一件透明的白色T恤,胸前被撕开几道,以及搭配的黑色皮革背带腰封。
明显是小情侣之间play的必备物品——制服诱惑。
当然,是男款的。
“你怎么发现的?”明念羞赧一笑,脸颊红彤彤的像苹果。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纪濯嫌弃地扔掉手中的那一小团布料。
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纪濯轻咳两声,用被子盖住那一小团布料,然后让明念出门买点水果,回来榨果蔬汁。
明念正好也想喝,爽快答应。
等明念离开,梁爱荣和景以川还有纪怀遣才敢进病房探望纪濯。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揣测你。”梁爱荣上来就道歉。
“明念没告诉我你讲的那些话。”纪濯倚靠在病床上,神色倦淡,“她怕我伤心,但我大概可以猜到你说了些什么。”
“对不起。”梁爱荣再次道歉。
她回去后,发现纪濯把景渊股权一分为二,一半转给自己,一半转给Lily。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
“没事。”纪濯已经释怀,“不用愧疚,那二十年亲情,不是假的。”
“唉。”纪怀遣站在门旁,叹息。他也在为那天下意识的而懊恼,或许因为他内心深处,最关心的还是景以川。
“明念,她好像真的恨我们,我从未见过她这般凶狠,谁的面子都不给。”景以川说道。
提起明念,纪濯脸上才有点笑意,“放心她若是真的恨你们,会当做没事发生,表面关心备至,背后找准时机捅你们一刀。”
“她对你们凶巴巴的,反而没事。”
“过段时间,会淡化的。”
这种事情,纪濯最有经验。
哪次他和明念不是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小打小闹就翻篇了。
这些话冲走景以川心中所有的不甘。
纪濯确实比他更懂明念。
*
纪濯住院期间,明念几乎对他言听计从。
出院后,明念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他穿上制服。
纪濯不愿意,她立马委屈地说:“我照顾你那么辛苦,你难道不该表示一下吗?”
那个漫长的夜晚,禁欲许久的男人,一旦破戒,势不可挡。
精神和身体带来的双重爽感,让明念失去控制,是胀-麻感-裹挟着燥-热吞噬着她,欲望如浪花不断翻涌带走她全部神智。
她失神望着头顶的水晶灯,生理性的泪水还未漫到耳边,就被纪濯的吻凝固。
她撒娇喊累,哭唧唧地求他停下。
纪濯故意学她的语气说:“我那么卖力,你难道不该表示一下吗?”
*
转眼间,到了春节。
明念和他约定要一起去私人岛屿过年。
只有他们俩个。
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得到一个悲痛的消息。
飓风肆虐加勒比海,所有航班都被取消,机长也发消息告知他们最好过几天再出发。
明念落寞坐在壁炉旁,听着木柴燃烧的白噪音,感受看得见的温暖。
纪濯联系了好几位在沪城的机长,结果都一样。他正想找些什么转移明念的注意力,倏地看见落地窗外飘起鹅毛大雪。
“下雪了。”
明念循声望去。
“天气预告不是说,除夕夜不会下雪吗?”
苦闷一扫而空,明念迈着欢快的步伐冲出房门。
风雪弥漫,纪濯追着明念给她套上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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