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得太狠, 她思维凝固,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会成为一条脱水的鱼。
沈淮之掌握她的状态,以口渡水,压着她又吻了半个小时才作罢。
直到彻底休息的时刻,秦舒予半睡半醒间想到自己今晚被迫“贿赂”了那么久,心间莫名来气,不由分说朝旁边拍了一巴掌,嘀咕了句:“……王八蛋。”
“……”沈淮之制住了她的手。
秦舒予睡得迷迷糊糊,那一巴掌中途就收了势,真落下的时候力度绵软,疼倒是不疼,配合那句“王八蛋”,反而有种无意识的亲昵。
深夜漆黑静谧,沈淮之抬眼,秦舒予的睡颜面向他,脸庞的弧度柔软美好,唇还微肿着,微微上翘,被折腾久了的委屈模样。
他盯她看了片刻,目光是静的。
怀着点莫名的,总不该他一个人被闹醒的想法,几秒后伸出指,按压那颗红艳的唇珠。
他只围着唇珠打转,力度不重,但在平静的无人理会的夜晚里,怎么着都有自己的存在感。
秦舒予眉头微竖,勉强从梦中回神。
迷蒙聚焦的视线里,沈淮之的手在她唇珠上乱按,见她醒了,又转道去捏她的脸颊。
刚醒时的反应很迟钝,秦舒予没意识到他具体的行为。
但她明确知道谁是打扰自己睡眠的罪魁祸首。
她不高兴地推了一把,“你别吵我睡觉……你又干嘛?”
沈淮之掐着她,神情毫无歉疚:“做点王八蛋该做的事情。”
秦舒予:……?有毛病?
她想不起来自己这样骂过他,瞪了他半天,觉得自己都要气得彻底醒了。
莫名其妙的狗男人……她一偏头在他食指上留下个牙印:“你知道自己是王八蛋就好。”
她困着,咬人的力度也就比那一巴掌好一点。
沈淮之重掐回她,“没力气了还要咬人?”
“咬疼了你嫌弃,咬轻点你还说……你才是怎么那么难伺候?”秦舒予咕哝了句。
她不耐烦被继续作弄,飞快甩几下脑袋,在后退和按兵不动里,选择迎难而上,把脸埋在敌人的怀里抵御攻击。
“能不能好好睡觉?你要实在睡不着自己上书房去……别吵我。”
嘴上赶他去书房,动作却是紧贴着。
沈淮之抬眉,手从她脸上移开,变成了揽她。
一点不可多言的满足情绪在他心底蔓延。
他略微拍了拍她,“睡吧。”
。
十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到了去演播室录制比赛的那天。
电视台对秦舒予不算特别新鲜,当众展示自己也从来不是她的弱项。
但这一次,她参加的是会被全国观众看到的比赛。
很难得的,她在登台的时刻竟有了些许紧张。
第一赛段是随机抽签的即兴考核环节,结果出来,秦舒予拿到的题目是模拟主持一场星空草地音乐节。
节目组留了几分钟的准备时间,秦舒予盯着题目,思绪一瞬间微偏,想起沈淮之说的话。
他说只要她主持,他就会看……那也一定包括这场比赛。
有一晚的天气很好,黑丝绒的夜空中铺着很多的星星。秦舒予心血来潮,让人在楼顶的泳池边上搬了张躺椅。
夏天的气温,羊绒披肩连叠在身下当垫子都不够格。
挑剔的主人嫌弃地将它扔在一边,直接躺了下去。
手机在播放音乐,沈淮之上来的时候,正看到秦舒予微眯着眼,很舒适的模样。
他刚到家,秦舒予却已经在上面待了一个小时。
管家正怕她睡着了不小心受凉,见他回来,忙把这事说了。
现在来看,受不受凉另说,他的这位太太的确还挺会享受。
秦舒予听歌观星,从脚步声判断出身后的来人。
她没有回头,侧边伸出胳膊,愉悦地朝他招手,“你要不要也搬张椅子过来?这边躺着很舒服。”
楼顶只开了小范围的光源,之前网上流行日落氛围灯,圆圆的灯光,照出来的光线黄粉融合,像朦胧美丽的落日余晖。
秦舒予也跟风买了个,刚才让阿姨一起搬上来。
私藏的晚霞斜打在泳池边上,随夜风飘摇,向四面投落出粼粼的、不明显的水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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