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的薄唇上还沾染着她的津液,声音低沉的这样问,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用情至深,根本一刻不能和她分开。
秦舒予怔怔看了片刻。
本能的迷恋作祟,这段时间分开的委屈在心头叫嚣,秦舒予差一点要不管不顾地再亲上去。
但她忽又一顿。
同样是那些委屈,让她及时刹住了车。
她目光从他那对她来说过于有吸引力的脸上移开,深深呼吸几次。
犹豫了瞬,避开他的问题,“……我就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了。”
她垂着眼,气息不稳地自顾自:“不过,我不是说再见面就是领离婚证的时候吗?……你这个点敲门,找我去民政局?”
她对沈淮之的喜欢是真,生理和心理共同接纳他的靠近,吻过之后,语气和眉眼都是盈着水的软。
所以此时强装平静不在意,违和明显。
……也生硬得过分。
沈淮之眯了眯眼,片刻后冷淡哂了下,“我可没同意离婚。”
“离婚”这个字眼实在让人心烦。
某种与她相关的,过于迫切的欲望稍稍冷却了几度,沈淮之箍着她的胳膊,视线紧盯,声线透着股不悦,“急着离婚,是为了去找谁?”
顿了顿,酒吧的吉他手从脑中一闪而过,他开口更为寡淡幽冷:“你高中的那个初恋么。”
秦舒予愣了片刻,“……我高中?初恋?”
她被转移了注意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初恋。
还是在高中这种已经离她太远的中学时代。
想不出所以然,沈淮之听起来又不阴不阳,这段时间折磨她的小剧场冒出,秦舒予下意识往别的方面想去了。
她眼睛睁大,忽然之间极度气愤:“……我知道了,你果然是想找小情人是不是!所以故意说我是为了初恋离婚……这样你再找女人也就名正言顺!”
内心的猜测在此时终于坐实,秦舒予爆发出惊人的力气,重重甩掉了身前的男人。
他都有小情人了,居然还能装出那么一副样子,敢这么碰她……
秦舒予指着他的鼻子,鸡皮疙瘩和恶心愤怒一同上涌。
除此之外,还有丝缕的掩藏不好的委屈:“你……你,沈淮之你混蛋!你想养别的女人你居然还敢来找我?你把我当什么?你和别人顺理成章接受祝福的一环?……滚,你给我滚!
她将旁边沙发的抱枕砸进他怀里:“我们之间彻底完了!离婚……明天早上就离婚!……狗东西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爆发得突然,最后一句落地时,沈淮之不悦地皱了皱眉。
什么乱七八糟的,情人不情人的先不提。
她一天到晚想东想西,怎么就不能想点离婚之外的事情?
挣脱掉他之后,秦舒予迅速跑到了套房内远离他的客厅。
沈淮之眉目冷沉,神情还算平静,迈步过去打算和她谈谈。
但他只往前走了一步,还在气头上的秦舒予却恨不得要把手边的衣服枕头全丢了过去。
场面太混乱,他止步,停了下来。
几步之外,秦舒予气得眼尾通红,姿态抗拒又防备。
可不久前她还被他压在墙上俯吻,眼眸泛着水儿,唇舌被迫献出只有他品尝过的甜腻的气息。
沈淮之凝神看了片刻,太阳穴微微鼓胀。
他想,秦舒予眼角的红不该是因为怒气。
而他也不想看她边哭边和他吵,大颗流泪,活像兔子的红眼睛。
……有些场景,一次就够了。
廊外一直安静,之前秦舒予听到的人声,或许真的就是错觉。
但无论有没有那个错觉,他都是要进来的,不是么?
为了她。
凝滞的氛围里,沈淮之最终揉了揉眉骨。
声线低沉,略带了微微的哑意,几分无奈不易察觉,“有妻子的人,哪有情人?”
秦舒予的眼睫静了一瞬。
与此同时心脏微跳。
是她的错觉吗,沈淮之的解释,怎么听起来更像模糊的表白?
她明明说了要和他离婚。
秦舒予静止了片刻,瞳孔中还有些拿捏不准的犹疑,“……真的?”
“我有什么说谎的必要么。”
沈淮之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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