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
他神情有点不妙，秦舒予咬了下唇，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又不做什么，就是去看看，有什么问题？”
只停留在最表层的欣赏无罪，沈淮之颔首：“没有问题。”
他接下来淡声道：“我陪你去。”
“真的？！”
秦舒予眼睛一亮，又很快皱起眉头，“可你有时间吗？我打算玩一个星期，你到时候如果一直在工作会很扫兴的。”
“原本没有。”
沈淮之身体后倚，加宽了老板椅和办公桌的间隙。
他伸手向秦舒予，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后自然地搂上了她的腰，在她耳边半真半假地道：“但舒予让业绩提前完成了。”
所以，他也可以在年末给自己放几天假。
秦舒予倒是不信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区区五天的股票而已，说小不小，但哪至于起到了那么决定性的作用？
但沈淮之愿意将功劳安在她头上，她也乐得接受。
脑袋靠着他的胸膛，她忍不住蹭了蹭，“你要是跟我一起出去玩，明年还会提前完成业绩。”
沈淮之插进她的手指，十指扣着，忍不住极低一笑：“原来舒予不是美人鱼，是条小锦鲤。”
“这又不冲突。”
秦舒予得意纠正道：“是锦鲤变成的美人鱼。”
沈淮之去吻她的鼻尖，含糊道：“你说得对。”
……
时间在上半年如水，到了下半年，用以比喻的物品或许可以变成簇簇落下的雪。
初雪落下，城市一片洁白。
秦舒予贪图好看，这时候还穿着羊绒的大衣，不过她平时车接车送，只出入室内场所，倒也不觉得多冷。
这一天沈淮之工作不忙，提前下班，顺便去电视台接秦舒予回家。
她如今作为新人，和前辈共同主持一档晨间新闻节目。
钻进车里的时候，她听见车载音响里传出自己的声音，是前几天的早间新闻。
她皱鼻子：“你听前几天的干什么？”
沈淮之试了下她手心的温度，还是温热的，他语声平缓道：“前几天出差没时间听，现在补上。”
从秦舒予正式主持之后，沈淮之有了收听她节目的习惯。
其实也不差那一时半会的分别，但他作为集团的掌舵者，本身就需要阅读或收听新闻，以保持对大方向的敏锐。
既如此，何不去听来自自己妻子的播报？
对于他的借口，秦舒予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你少来，我之前还播过一条几个老男人为一位老奶奶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新闻，这也算你需要的敏锐？”
“这是休息时间。”
沈淮之抬唇自若：“听到这些的时候，我想的是你。”
“……”眨了眨眼，秦舒予不说话了，耳朵尖悄悄变红。
她觉得，自己还是好喜欢听沈淮之说情话。
他们中途停下，去了一家超市。
初雪的天气，秦舒予被氛围感染，心血来潮想去采购。
她拉着沈淮之，一路没有目标，丢进购物车里的水果蔬菜全历经了卡颜局的考验。
最后结账付款，心满意足地带走了鼓鼓囊囊的一大袋。
一天的雪下下停停，到了晚间，天空又飘来了若有若无的细碎雪意。
秦舒予坐在窗边赏雪，顺手剥了一颗今天刚买回来的红柚子。
柚子很甜，而且汁水丰盈，她一瓣吃了二分之一，转头看见旁边的沈淮之在阅读不知名的外文书籍，顺手将剩下一半抵在他的唇边。
沈淮之被打扰，眉梢微抬，咬走那些柚子后，伸手轻轻一扯，将它们唇对唇喂到了秦舒予的嘴里。
秦舒予挣扎：“你吃水果啊，不是让你吃……”她。
“你不是知道么，”沈淮之掌着她，自若道：“我不喜欢吃甜。”
“……？神经病吧你！”
秦舒予愤怒地喊出声：“甜品饮料就算了，水果你都介意？以前怎么没见你提过，我明明见过你吃梨吃葡萄！”
沈淮之唇角微抬。
秦舒予说话时分开了一些距离，他追过去，吮磨她红艳的唇珠，避而不答道：“但舒予嘴里的甜味会让人很喜欢。”
“……？？？”
这人，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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