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予想了想,拉了下沈淮之对袖子:“我出国之前的这段日子,不会再让你闻到‘脱敏药剂’的味道了。”
真相是她这两天有其他心仪的香水,新鲜劲还没过,自然不会再选旧款。
秦舒予这时候显得很言出必行,说不特意道谢,就绝不多费心思,只随手用什么东西潦草一下。
沈淮之已经关掉了手上办公设备的电子屏,他背靠后,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本来就不该让我闻到。”
“凭什么?”
秦舒予满不在乎,“你说不该就不该吗,那你还不该说我的香水难闻呢。”
熟悉的叛逆再次出现,由赛车带来虚弱退让似乎飞快过了效期。
他有点哂:“再大的教训,在你那里是不是也只能起一天的作用?”
“首先,当然不止一天,其次,”秦舒予也不太高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教训?”
她觉得沈淮之简直莫名其妙,一句话没头没尾,什么教训暂且不知道,但,他是不是也只能在她心里维持一天的好形象?
她也是好不容易觉得他顺眼许多吧?
秦舒予的情绪很好懂,沈淮之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昨天还是慢了。”
秦舒予愣了愣,不可置信:“……?你昨天带我赛车是故意的??”
“不然,你以为我带你兜风么?”
他意识到误会所在,略略抬了下眉,“你道歉其实是因为……”
“……好了你别说了!”
秦舒予的神情一言难尽,亏她昨天还纡尊降贵拉于乐秋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找他道歉……结果好家伙她昨天的失态根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深感自己被耍,“沈淮之!”
秦舒予努力控制情绪,但还有丝丝缕缕的火气忍不住地往外溢。
“你能不能当回好人,大发慈悲满足我——现在就去出场车祸?”
第12章 Chapter 12
身家极贵的沈总并没有在此时光顾一趟医院的ICU,给集团和家族制造混乱的想法。纵然秦舒予问得诚心诚意,她的愿望注定落空。
不仅如此,沈淮之还让她找时间重修思想品德。
显然在他看来,秦舒予对“好人”的定义很有问题。
沈淮之说话时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秦舒予学着他那幅样子,皮笑肉不笑:“你这个从头到尾都正常不了一点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说我?”
“凭你还在路上的项链和戒指。”
沈淮之言而有信,那些珠宝既然已经许诺给了秦舒予,他自不会失约,即使现在发现那其实源于误会。
这话成效显著,想到那漂亮的宝石色泽和起拍价的一长串零,秦舒予闭上了嘴。
拿人手短,在八位数的拍品面前,她还是懂见好就收。
金钱的威力一直维持到几日后,出发的那天,天空蓝得不见一丝阴影,秦舒予脚步轻快,坐上了前往巴黎的头等舱。
。
奢靡辉煌的包间内,丝丝不扰人的自然花果香气若有若无,高顶的水晶灯流光璀璨,白净的瓷器都染上一层梦幻色泽。
沈淮之坐在房间一侧的皮质沙发上,眼眸似在注视斜对面的台球桌,面容显得沉静。
这是回国那天,他来寻秦舒予的那家会所。
沈淮之很瞩目,身份与气质皆有原因。注意到他的目光,邱泊邀请道:“来一局?”
沈淮之随意举了举:“你们随意。”
室内的都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熟人,对沈淮之的脾气还算了解。知道他说“随意”就是真没兴趣,邱泊不再多劝,笑嘻嘻的一句“好嘞”,又拿了球杆。
邹冠突然辞职在集团内部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这件事的余韵到今天才算彻底结束。
因他离开,项目部里也走了一些人,不乏精英骨干,这都在沈淮之的预料内,那些岗位很快有了新的人去替代,各司其职,运转自如。
一座由精英构成的帝国大厦很重要,但于沈淮之来说,更重要的是这座大厦为他掌控。
今天是晴天,夜晚的星星很亮,近期忙碌的一件事算告一段落,沈淮之也显得懒散。
他眉梢浮着一层懒意,胳膊搭在后面,一只手轻轻晃着酒杯。
邱泊突然发挥超常,一杆进洞。他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这下还怎么说?”
“啧,”旁边有人挑眉,“再来一局?”
邱泊收了球杆,“就把空间留给你们发挥,免得说风头全给我抢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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