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淮之提起红包,她愣了愣, 翻个身找到手机,去看自己99+的消息, 边翻边问:“你看见了?”
“秦小姐声势浩大, 想不知道都难。”
沈淮之这话很客观,不带有嘲或哂的含义。
杯子放好后, 他侧了侧眸,远看过去, 顶灯明亮的光线洒落,秦舒予凌乱的头顶沾染了层毛茸茸的金色。
他莫名起了点逗她的心思:“季董来找过我, 说你胡闹过分,让我多加约束你。”
他启唇, 姿态颇为文雅:“你觉得, 我该怎么回复季董。”顿了顿, “……小败家子?”
他似笑非笑, 秦舒予一个激灵坐起来,眼珠子犹疑乱动, “……我妈真去找你了?”
季从露的消息面前, 她都顾不得计较沈淮之喊她“败家子”。
今天这出是挺闹腾的, 红包发了那么多, 跟季从露主张的低调是沾不上一点边。
但是……
她撅着下唇,双手不自觉纠缠睡衣的布料,小声辩解道:“……凭什么要约束我, 他们自己输给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真要怪, 也该怪他们手气差才对,总不能我牌运好也是错吧……”
她不高兴地低着头,沉默了会儿,忽伸出手,一副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不如勇敢面对的大义凛然:“你手机给我,我跟她说。”
沈淮之眉梢轻抬,“这么有担当?”
“我和我爸妈的事情,总不能你代劳……”
秦舒予说着,忽发现对面男人眼底淡淡的戏谑。
只是一闪而过,但他的瞳孔常年如同黑曜石,沉静沾凉意,所以不同寻常的情绪,哪怕只有一丝半缕,也变得惹眼。
她一顿,静止了几秒,猛然跳下床去锤他,“你骗我!”
“我就说,我妈还没找过我呢,怎么可能会先找你?”
她几乎算从高处直接扑过来的,中间还略微踉跄了下。
沈淮之接住她,托住两边大腿,将她抱起来挂在腰上。
喉咙里浅浅淡淡地“嗯?”了一声,像是意想不到:“今天居然那么聪明。”
秦舒予双腿环着他的腰,整个人像只挂脖树袋熊,闻言当即蹬他一脚,“我每一天都很聪明!”
手下的皮肤滑腻有肉感,沈淮之不紧不慢,揉了把她的大腿:“那看来是我失算。”
他摆明了是揶揄,手还不正经,秦舒予白白被占便宜,气不过,搂着他的脖子又踹了过去,“你这种人,什么时候被人骗得阴沟里翻船了都是活该。”
她在他身上胡乱动作,沈淮之按着,还没说什么,秦舒予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柜子。
“啊!”她猛然收紧手臂,尖叫出声。
抱她的人眉头一皱,放她到床上。
脚背靠近脚趾的地方痛感强烈,秦舒予面色扭曲,只敢捂着膝盖小心翼翼地观察。
她一腔无妄之灾的怒气,余光注瞥见身前半蹲的男人,干脆又打了他一下,“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跟你在一起后我总是受伤!”
她摆明了是迁怒,沈淮之皱了皱眉,没同她计较。
又去观察她的伤势。
看起来不严重,只是有点红。
只不过秦舒予脚背白皙,三分颜色也成了十分。
这种情况冷敷最有效,他放下她,下楼去找冰袋。
回来的时候,秦舒予撅着唇,埋怨之余,莫名有点眼巴巴的,像被抛弃的可怜小动物。
大约是担心他一去不回。
很难以形容的,他的心似乎软了一瞬。
蹲在她身前,声线低沉:“还疼吗?”
秦舒予抓住他的袖子,“疼。”
下一秒,极冷的冰袋敷上了她的脚背,秦舒予被冻得一缩,手也从抓袖子改成去掐他的胳膊。
沈淮之微顿,凉凉瞥过来,她委屈,“你害我更疼了。”
“忍着。”
说话的男人语调冷淡,青筋微凸的手上,冰袋纹丝不动,“至少要三分钟。”
“噢……”
知道这是为她好,秦舒予不情不愿地应了。
刚才冰箱里拿出来的冰袋寒气森森,她皮薄,有点不耐受,没个几秒又下意识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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