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还玩羞耻的呢。
田知意看着他的手指,突然凑近,咬了一口。
“啊。”闻漫低呼,“疼。”
田知意忙松口:“太用力了吗?”
她想要看清他的伤势,却被他揽过后脑勺,吻了上来。
田知意想要挣扎,可他的左手刚好不轻不重地按着她,教她不得动弹。掌心的温热沿着发丝在头部蔓延,她感到头麻酥酥的,几分惬意,几分困倦。
“我还以为你真受伤了,没想到只是诓我。”田知意垂眼说。
“没有诓你,是真的疼。”闻漫搂紧她,“但更想亲你。”
情歌里尽是甜言蜜语,我用吻镌刻于你的唇。
从唇齿间采下花儿,串成精致的链子。*
他们在京市住了一周,直到快出分才返回壶州。
订回程票时,闻漫突然提议火车返回。
壶州还没通高铁,坐火车要将近13个小时。
田知意不解:“坐飞机不是更有效率吗?”
绿皮火车硬卧是6人的开放空间,软卧是4人的封闭空间。
她既不想和其他四个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更不想和另外两个陌生人关在一个包厢内。
“那两个人的包厢呢?”闻漫从背后抱住她,贴着她耳畔说话,“两张床,一张沙发还有独立卫生间的高级软卧车呢?我们这里去火车站比去机场方便多了,时间也宽松。”
自打确认关系后,闻漫就格外黏田知意,恨不得时时与她一起,分开片刻也不成。
田知意一时还不太习惯如此亲密的关系,微微偏了偏头:“还有这样好的包厢?”
“从京市回壶州的两班火车都是这样的。价格比红眼航班贵些,但要舒适得多。”
他解释着却不肯好好解释,故意贴着她鬓边摩挲,蹭得她心痒。
田知意忍不住转头,想出声阻止,刚好被他抓住机会,以吻封缄。
她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应下了他的建议。
列车出发的时间在晚上,田知意和闻漫吃过晚饭后,才赶往火车站。
虽然时间还算宽裕,但受到周围赶路气氛的感染,他们依旧走得急匆匆的。
闻漫紧紧握着田知意的手,小心地叮嘱她:“这里人多,一定要跟好我。”
暮色低垂,旅客摩肩接踵,田知意跟在闻漫身后,像是穿梭在草木繁茂的树林里。
候车室挤挤攘攘,闻漫眼尖找了个座,连忙把行李箱推到座位前,又把田知意拉过来,让她坐下。
田知意坐下来,看到斜对面有个空出来的位置:“那儿有个空的。”
闻漫只站在她眼前:“我站着就好,哪儿也不去。”
田知意把小行李箱拉到自己身边,把大行李箱推给他:“你坐我的行李箱上,还要等一会儿呢。”
闻漫本不愿意,田知意却握住他的手:“坐下吧,不然你太高,我拉不到你的手。”
她的手像刚凝固的酥油,又软又滑。闻漫牵住了就再舍不得放开,只能依着她的话乖乖地坐下。
他的心像是在丝绸缎上滚了个来回,轻飘飘的挨不着地。
他们坐上列车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田知意把行李箱塞到床底下,跟他商量:“我睡下铺可以吗?”
“当然。”闻漫说,“我本来也是打算睡上铺的。”
他从背包里找出水杯:“我去接点水。你渴吗?顺道给你买点饮料。”
田知意正忙着在床上铺上一次性三件套,也没多想:“我喝你的。”
回应她的是闻漫的轻笑声。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不过短短一周,竟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没过多时,闻漫接水回来,给她带了她爱喝饮料,一齐放在小桌上,供她挑选。
水被他放在离他近的那头,田知意也不想坐在刚铺好的床上,便起身走到他面前去取,结果被坐在沙发上的闻漫一把抱住。
闻漫的脸紧紧贴着她:“你好香。”
田知意哑然失笑:“我没喷香水,也没洗澡,哪来的香味。”
“我好喜欢你的味道。”他埋着脸说。
这人真是……
田知意在心里叹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马上就要查分了,你紧张吗?”
“紧张。”
自打考完田知意便没问过他的成绩,此时听他这么说,以为他考下来状态不佳:“是紧张发挥失常吗?”
“不是。”闻漫含糊其辞地回答,“不想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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