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去?”
塔芙妮对傅家的其他人态度都一般,见常菀走过来,也只是随意地晃动了下尾巴。
常菀见时间不早,本想敲门叫小叔他们下楼吃饭,但她指尖刚放到门板处,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些细碎声音。
常菀手腕顿住,脸蛋莫名红了下,然后赶忙收回手,对着塔芙妮说道:
“来,我给你喂猫粮吃去,你主人且忙着呢。”
等到傅叙白和岑慕下楼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家里面谁也没问他们夫妻二人怎么这么晚才下楼,默认他们是睡懒觉,任由他们赖床。
但好在消耗了体力之后,还能吃到丰盛可口的午饭,岑慕才稍微没了脾气。
本该计划在晨间的赏雪计划,因为二人起床太晚,所以挪到了下午。
下午那阵,雪势已经小了许多,从昨晚的鹅毛大雪转为零星小雪。
岑慕这次学了聪明,穿着厚外套,手上还带着造型可爱的兔子毛绒手套。
她在花园长椅那边堆了个雪人,但堆到一半又体力不济,只得让傅叙白来帮忙。
傅叙白帮她把雪人的整体轮廓堆好,后续的装饰就交给她来选择。
岑慕随便放了根胡萝卜当鼻子,然后又放了两颗蓝莓,最后替雪人围上了围巾,她当时临时找围巾困难,本想着去拿自己之前给傅叙白定制的那条围巾,但这人又忽然小气起来,怎么也不肯把那条围巾给她,顺手把衣柜里面的那条没戴过的lv围巾递给岑慕,让她随意折腾。
岑慕这么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天黑。
除夕夜。
傅家的晚宴格外丰盛。
岑慕往常是不喝酒的,但今天日子特殊,也往杯子里面倒了杯红酒,准备小酌几杯。
傅叙白见她心情好,便给她倒了一杯罗曼尼康帝红酒,入口后叠加着雪松和黑莓的味道,她应该会喜欢。
而他则是陪着大哥和父亲喝了几杯白酒。
那白酒看似小小一杯,但味道却很浓烈,岑慕单是坐在他旁边,就闻到了酒香味道。
傅叙白在酒桌上很讲究礼仪。
纵使他在日常中对大哥一家有不悦的地方,但如今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也是一家人。
傅叙白给大哥和父亲敬了酒,礼仪端庄优雅,每次几乎都是把那酒杯一饮而尽了。
岑慕端着自己杯中的红酒,慢条斯理地摇晃了下,然后小声问傅叙白,“你喝的这么快,就不怕喝醉了。”
傅叙白薄唇轻启,回她:
“这是在家里面,不用担心。”
他唇角又勾起,“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岑慕把酒杯放到桌上,轻哼道:
“你就笃定我会照顾你?”
傅叙白:“一般来说,夫妻关系都是相濡以沫,互相照顾的,但是你年纪比我小,理应我来照顾你,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麻烦你,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他忽然这么文绉绉的来了一通,岑慕倒是不自在了。
仔细想想,她还真的没怎么照顾过傅叙白。
被他这么一说,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然后嘟囔道:
“你别瞧不起人,年纪小又怎么了,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肯定会出手帮你,只是你那么厉害,根本遇不到向我求助的地方。”
傅叙白见她不服气,轻笑着握住她手掌,“我知道,上次我生病,不还是你照顾的我吗。”
岑慕也想起来了,上次他发烧,还是她在旁边照顾着的。
这人还算是有良心,没忘记她的好。
傅航今晚也懂事,这桌子上属他辈分最小,他端着酒杯轮流敬了一圈,到岑慕这里的时候,还专门说了好多客气话,就怕岑慕因为他之前做的荒唐事儿针对他。
可岑慕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傅航马屁过甚,跟他碰了下杯,就把他打发走了。
今日是除夕,电视那边虽然没人看,但还是按照惯例放着春晚。
桌上的美食丰盛精美,喝酒的这几个人却是没怎么动筷子。
等到除夕宴结束,已经差不多快要十二点了。
大哥把父亲送到楼上,忙活了一通之后,客厅才清净下来。
岑慕刚才在角落那边跟塔芙妮玩了一阵,又喂它吃了猫条,等到她往客厅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发现沙发这边只剩傅叙白了,其他人全都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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