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_作者:冬日牛角包(81)

2024-12-07

  黑发雪颜, 杏眸清澄, 红唇嫣然。

  他慢慢压下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沙哑, “叫我什么?”

  周粥睫毛颤颤, 不说话。

  他屈指顶开她紧咬的唇,重重地碾一下,“说话,刚才胆子不是很大?”

  周粥被他弄得有些疼, 又不想顺了他的意, 她张嘴咬上他的手指, 把他给的疼全都加倍还给他。

  她以为她咬得很疼,但她牙都咬酸了,他眉头连皱都没皱, 最后周粥只能气馁地松开他,他上辈子肯定是块儿石头, 哪儿哪儿都硬得不行。

  苏柏熠俯下身,咬咬她的唇,哑声问,“怎么不咬了?”

  周粥小声回,“我咬累了,不想咬了。”

  苏柏熠含吮着她的唇角,诱哄一般,“所以,叫我什么?”

  周粥抬起手,柔柔地勾住他的脖子,眼里藏着狡黠,“小叔。”

  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典范,他就不该一味地纵着她,苏柏熠的大手直接覆上她的柔软,指腹粗暴地磨过顶端,“叫我什么?”

  周粥的腰跟过电一样抖了抖,嘴还硬,“苏先生。”

  “我再问一遍,叫我什么?”

  他的语气轻缓莫测,手上的力道刁钻又磨人,周粥闷哼一声,又换了一个称呼,“苏总。”

  苏柏熠被气笑了,“说你是狗脾气你还不乐意,谁能有你这么死倔,该服软的时候不服,不该软的时候瞎软。”

  周粥不服气,“我什么时候瞎软了?”

  苏柏熠再用力,“既然骨头这么硬,这儿为什么这么软?”

  周粥连声音都颤起来,“还能为什么,都是你揉的。”

  苏柏熠的气息陡然一沉,他盯着她,暗幽的眸光像是在盯着猎物的猛兽,周粥终于想起来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她推着他的肩膀想逃,但是已经晚了,苏柏熠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咬上她的唇。

  他的舌明明很软,却像烧红的铁杵一样,在她嘴里地覆天翻地搅弄着,周粥想求饶,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她只能勉强发出“呜呜”的声响,再后来,慢慢变成细碎的低吟,一声连着一声,柔靡似流水潺潺流淌而过,勾得人邪火更盛,低吟又变成难耐的抽泣。

  日头一点点升高,又慢慢西斜,屋内的啜泣声还不止,周粥在恍恍惚惚中想,她今天大概要死在这张床上了,这就是她招惹他的代价。

  等到一切终于都结束,她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海里被拖出来,身上的汗将床单都印成了深色,她瘫软地靠着他的肩膀,小口地喝着他喂过来的水,温热的水流过哭哑的嗓子,进到身体里,她才觉得多少活过来些。

  苏柏熠抹去她唇角的水渍,又一把擦掉她额头上密密实实的碎汗,他看着她,黑眸里压着的欲色还没散尽,“是不是狗脾气?”

  周粥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眨一下眼睛,只要他现在肯放过她,说她什么她都能认。

  苏柏熠轻哼, “你就是欠收拾,非得做老实你,你这张嘴才肯服软。”

  周粥看他一眼,她眼角漫着红潮,乌黑的瞳仁浸在水气里,嗓子里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声抽噎,就是再强硬如铁的心,也被她这一眼给看软了。

  苏柏熠冷眼睨她良久,最终将她抱回怀里,扯过堆在床头的毯子裹到她身上,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她躲避,“在海边还好好的,刚在车里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周粥的背僵住,她没想到他的观察这样锐利,她转头闷在他的肩膀上,不想多说,“我没有不高兴。”

  苏柏熠没那么好骗,“没不高兴和一瓶水较劲,还不怕死地拱我的火。”

  周粥装死。

  苏柏熠箍着她的腰施压,“说话。”

  周粥闷闷地回,“我真没不高兴。”

  她是真没不高兴,她只是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在放任自己对他的依赖,这是不对的,他们之间,或早或晚,总有断的一天,她不该把一些事情当了真。

  苏柏熠的手往危险的边缘探,沉声道,“说不说?”

  周粥赶紧摁住他的手,她抿抿唇,轻声开口,“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说来说去,也就是床上这点儿事,其实在家里也可以,没必要这么大老远地来一趟海边。”

  苏柏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她后面还能说出什么来。

  周粥眼角微垂,看起来有些委屈,“就……您看您现在对我这么好,我说想看日出,您就开这么长时间的车,陪我到海边来看日出,这些事儿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忘,但以后万一哪天我惹您不高兴了,您就让我滚了,我离开了您后,要是再也找不到比您更好的男人,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忘不了您,到时候您肯定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连我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我却到死都忘不了您,这么一想我不是亏大了,那我还能高兴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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