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照片,付什么费。”
说完,她还不经意地看起了窗外,为自己稍占了上风的对话洋洋得意,不过是熟悉的风景,拥挤的马路,蓝色路在桥上闪烁,路上汽车尾灯明明灭灭,今夜却格外美丽。
许嘉柠兴致盎然。
车稳稳地停在地下二层,许嘉柠解开安全带,和傅时礼并肩站在电梯上往餐厅走去,是一家经典的苏帮菜馆,她来过几次,每一样菜都精致可口。
“吃饭我请,电影你来。”许嘉柠指引服务员将菜单送到傅时礼面前,等服务员刚离开,她便先说了条件。
“下次你请。”傅时礼从菜单上挪开眼,温和地不容拒绝,“推荐几个菜。”
“珍宝蟹肉饼,黄焖河鳗,荷塘小炒,火丝新芽豆苗,腌笃鲜,再来个桂花糖藕。”许嘉柠照常推荐,菜单翻到最后时,有个甜品的名字让她满眼心动,但又不想太明显,于是拿了另一个当掩饰,“甜品有白玉方糕和玫瑰情人糕,你想试试哪个?”
傅时礼钟意前者,小时候常吃,但许嘉柠的眼神里写满了点后者,他便慢悠悠地拉长了声线,“白玉方糕不错……”
果然,许嘉柠控制不住地嘟起了唇,强行掩饰,傅时礼这才接着说:“玫瑰情人糕听着更甚一筹,试试这个。”
许嘉柠瞬时喜笑颜开,叫了服务员过来。
餐品都是现做,冷菜热菜一个个上,许嘉柠和傅时礼边吃边聊,只等着电影开场时间再过去。
她发现,傅时礼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有秩序,动作慢条斯理像个优雅的绅士,反观自己,说话随意,做事全凭心意,没什么条理。
他们像是两个不同纬度却又相互吸引的人,更准确地说,是傅时礼单向吸引她无限靠近。
玫瑰情人糕许嘉柠最终并未尝到,服务员前来询问是否上甜点时,她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来店里点饮品的同学,
“店长你好,我看到有位同学在您店里好像不太舒服,他身边有一些摄影器材,我刚刚有问他需不需要打救护车,他拒绝了。”
许嘉柠听得一头雾水,但第一时间她便确认这个人是许易,
“请问,他身边还有其他同学吗?”
“没有了,他捂着肚子好像很疼的样子。”那位同学一边观察着一边跟许嘉柠汇报,“不好,他好像疼晕过去了。”
“同学,你能先帮忙叫救护车吗?我现在从外面赶回去。”许嘉柠脸色变得焦急了起来,拿起身后的包往外走。
服务员端着刚做好的玫瑰情人糕上来时,傅时礼看了眼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吩咐服务员刷卡结账。
许嘉柠赶到时,许易急性阑尾炎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送他来的同学跟许嘉柠交接后,先离开了。
医院的走廊窗户开着缝隙,凉风习习,她缩了缩肩,手握着另一只肩膀。
傅时礼一直没怎么说话,看了眼许嘉柠身上的连衣裙,美丽冻人,他抬手关了窗户,又脱下身上的开衫外套递了过去。
“谢谢。”许嘉柠也不拒绝,她披上开衫才想起今晚原有的安排,于是满怀歉意,“对不起,电影泡汤了。”
“电影下次看,医生怎么说。”
许嘉柠在医院门口下了车,先一步过来,他则是停了车后才来的,并不知晓具体情况。
“阑尾炎要做手术,我刚刚已经跟他爸妈打了电话,在赶过来的路上,要2个多小时。”
“先坐会儿,我陪你一起等。”傅时礼指了指一旁的长椅,阑尾炎手术也得一两个小时。
漫长等待的时间里,许嘉柠一遍遍看着手术室,也许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人进手术室,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两个手指勾在一起,来回地绕,也许是为了缓解紧张,她兀自开了个玩笑,
“你说许易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两次危机时刻,都是她来解救他。
傅时礼今晚第一次不随着她的意思,煞有介事地说:“或许他并不想认你这个姐姐。”
“言归正传,这个手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许嘉柠又一次望向了手术室的红灯。
“我们相信医生,微创手术。”
傅时礼发现,最近自己的肢体语言开始不受控制,刚刚他竟然不自觉地抬手,想摸摸她的长发安慰她。
幸亏发现的及时,他凭空伸了个懒腰将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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