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陷入往事回忆的她,想通了为何这个杯子最后会落在褚宴手里。
因为只用过一次,她便出了事,杯子大概是小褚宴在她的书桌上拿到的,却一直没机会还给她。
喝过水后,宋与幼在褚宴的帮助下,重新躺了回去。
身体的虚弱依旧强烈,但好在不影响说话。
“我怎么了?”她问道。
“中毒了。”
中毒?
宋与幼睁大了眼,“……什么时候?进入餐厅后我并没有点任何东西。”
褚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宋与幼后知后觉白了脸,“你的意思是……安静?”
当天除了她,自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嗯,不过她是被利用了,自己完全不知情。”
宋与幼沉默片刻,“可究竟是什么时候……?”
“许昀很可能一早就知道你在后面。”褚宴低头凝住她,“安静的衣袖上,检测出了少量的毒,与你身体里中的毒一致。”
这种毒并不致命,但会让人在一段时间内丧失行动能力。
显然,当天他们的目的是想带走宋与幼。
“那许昀现在在哪?”
褚宴:“跑了,不过顺着这条线找出了他和码头商的联系。”
码头商是外界对住在码头豪轮里那群人的统称。
褚宴解释:“这群人的祖辈最早是这片海上有名的海盗,历代靠海上交易为生。到了这一辈,已经积累了不少势力,在清幽一带也算半个地头蛇。”
“许昀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先前的调查结果全是假的?许昀背景并没有那么简单?
褚宴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边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便对她道:“许昀只是枚棋子,牵扯极少,查不到什么也正常。如今他的行动已经在警方掌控内,放心好了。”
“那安静呢?”
“她没事,在别墅里照顾花草。”
宋与幼绷紧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裴暗敲响房门,将菜放在了桌上。
关门时,宋与幼留意到门口盯梢的黑衣保镖,全是当天坐在车里的人。
原本以为他们都死在了那场意外里,幸好都没事。
“能坐起来吗?”褚宴将床上的简易桌支起来,送来的四菜一汤一一被打开放在上面。
宋与幼动了动手指,感觉力气回归一些,便撑着身子坐起来。
第32章 发烧
但她到底低估了药性。
几次尝试失败后,就瘫在了床上。
褚宴发出极轻的笑音,他绕到床头,拿起遥控器把床头升起一半,随后将勺子递给宋与幼。
“拿的起来吗?”
宋与幼接过勺子在手里颠了颠,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勺子的重量很轻,她是真的不想让褚宴喂自己。
“没问题。”
两人吃过饭后,褚宴接了个公司电话,期间留意到宋与幼不停打着哈欠,担心影响她休息,就去了客厅。
房间一安静下来,宋与幼又有些无聊,索性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
等再睁眼醒来时,入目是贴在眼前的丝绸面料睡衣。
她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贴着褚宴的肩膀,对方不知何时上的床,眼皮沉阖,呼吸安稳舒缓,胸膛微微起伏着。
从两人同居以来,向来都是褚宴比她醒来更早,还从未像现在这样,轮到她专注盯着他的睡颜。
不得不说,褚宴的睡相很好看,床头柔和的光线打在挺直的鼻梁上,印出立体俊逸的轮廓,五官清绝疏淡,哪怕近距离看,也找不到一丝毛孔。
唯一的缺憾便是,在那浓密低垂的眼睫下,留下的一抹乌青。
这是有多久没睡了?这么重的黑眼圈。
宋与幼小心翼翼地往外挪了一点,感应了下。
见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浴室洗了个澡。
等再出来,就见刚刚还在睡的褚宴不知何时坐在了沙发来,修长的手指轻抵住太阳穴,似乎休息的不算太好。
“是我吵到你了吗?”宋与幼眼底闪过愧色。
褚宴眼眸深邃的盯着宋与幼,嘴角紧绷着,声音很低,“没有,是我担心你又出事了。”
这句话说起来很轻易。
但宋与幼却不知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褚宴有多怕她像几年前满身是血的躺在仓库里那般,脆弱地仿佛随时会离他而去。
宋与幼愣了几秒,擦着头发走出来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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