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我穿?”
“不要。”
“那你穿给我看。”
“?”有病。
吻痕越遮越明显, 算了, 她索性围一条厚围巾,硬着头皮跟陈言肆一道前往崇园。
车程一如既往地漫长,她靠着副驾椅背昏昏欲睡。
深色欧陆穿过熟悉的半山蜿蜒道, 停在崇园入口处。
熟悉的警卫队走上前。
以防万一,见惯的车牌号也得被查一查驾驶证和身份证。
很快, 警卫做好本职工作,躬身将证件归还, 认真同他问好:“陈总,新年快乐。”
车窗半降, 陈言肆坐在车里轻轻颔首,又闲适懒散地做了个噤声手势。
原来温书晗已经睡着, 半张脸被围巾遮着,睡相安静温软, 看得人呼吸微顿。
警卫会意,微笑着点点头,退一步给车子让行。
暮色四合。
回到老宅,爷爷不在屋子里,温书晗问了一圈,吴伯说老先生在竹林附近的小湖垂钓。
温书晗有话要说,独自前去。
后山竹林深深,空气里有甜涩的草木香。
穿过小径终于豁然开朗,平坦开阔的草岸上暖灯浮明,湖面结着厚厚一层冰,中间被石头砸开一个垂钓孔。
陈慈远持着鱼竿,坐在岸边小凳上耐心等待。
温书晗不疾不徐走过去,停下来,瘦瘦一团蹲在爷爷身边。
陈慈远笑:“小鱼还没过来咧,你先来啦。”
温书晗轻嗯一声,陈慈远望着湖面说:“还记得吗?嘉彦小时候偷偷来这儿溜冰,差点儿掉湖里,是你给他捞上来的。”
她点点头:“记得,那天可冷了。”
陈慈远感慨:“你呀,胆子大起来就什么都不顾,我是真怕你吃亏受委屈。”
温书晗默然片刻,说不会的,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对不起,爷爷,我没办法骗自己。”
“我应该早点理清我对陈言肆的感情的,可惜我反应好迟钝,每次提到爱这个字,我就会想起小时候,我爸爸嘴上说爱我,实际上总是说谎骗我。所以我经常回避,害怕最后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或许我很早就对他心动了,只是我内心一直逃避,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其实我一开始自卑过,一直觉得,我跟陈言肆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是这么多年,他却把我越举越高,好像想告诉我,我本身就该这么矜贵,本就该得到这么多爱一样。”
陈言肆很坏,总是引诱她,她像一只躲在窝里不愿冒头的兔子,被他用干草诱惑,用胡萝卜诱惑。
但他又很好,最后她怯怯探头,没有被他一口吞没,而是陷入他炙热怀抱。
虽然他有好几次失去耐心,但只要她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就会收起蓄势待发的獠牙,在她心上温柔舔舐。
...
岸边微风起,爷爷也没说同不同意,只平心静气地问:“他性子改了吗?”
“......”好像没有。
温书晗忙说:“他真的不坏,爷爷,你相信他吧。”
陈慈远轻叹。
心想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无法篡改的答案,长辈再怎么反对都没用。
“试试吧。”爷爷温声说,“要是没有你,他下辈子说什么都不愿成家的。”
-
又过一天,回到颐彰公馆,温书晗接到电影节主办方的电话。
那边态度极好,称呼她为温老师,说先前提交的编舞作品很完美,细节不用再调整了。
那套舞姿刚柔并济,她给自己的作品起名《破晓》,网上已经漏了些风声,大家对此万分期待,好奇她会以什么妆造登台。
按理来说,正式演出的舞蹈服会由主办方提供,她不用操心太多。
次日早晨,她刚想联系主办方确认服装和彩排事宜,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回身,一个栗发的外国女人带着两位年轻小助理,拿着量尺和记录薄进来。
她轻微一愣。
“Hi!”女人用意大利口音的英语跟她打招呼,没有过多解释来意,只让她配合量一下身体数据。
温书晗一头雾水。
是要给她量身定制什么?衣服吗?
但是好奇怪,怎么连手腕和脖子的维度都要量,似乎是什么很贴身的设计。
最近跟陈言肆玩得太过火,她脑子里净是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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