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会杀了你吧?”她问。
“你就盼着我死?”男人勾走她嘴角的发丝,嘴唇又急迫地压下去,闷喘吞含。
是陆承昊和路柠。
温书晗装没看见,转身快步离开现场。
刚要转弯,砰一下撞到一个胸膛。
“......”好熟悉。
头顶一道慵懒含笑的声音:“往回走?”
陈言肆正低眸看着她。
她下意识为刚才看到的事情保密,耿直道:“前面不能走。”
“哦。”他低身,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端详她脸庞,“那你又怎么肯定,从我这儿就能走?”
温书晗默不作声想法子,趁机从他边上矮身避过去,下一秒却被他勾着衣领捉回去。
“不是要去卫生间?带你去。”
她几乎被他拎着走,好郁闷:“你怎么知道?”
他冷哼一声:“不然你转来转去是要选个风水宝地打兔洞?”
“......”
陈言肆带她走私人通道,进到一间装饰风格清冷而贵气的套房。
Ulive没有酒店业务,这间套房好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门后的树干型衣架上挂着几件他的衣服,专人熨烫完送过来的。
这里完全是他的领地,温书晗暗自觉悟,自己在这儿多待肯定没好事。
于是只在卫生间洗了个手就出来了。
出来顺手把门带上,转身看见陈言肆的背影。
他站在窗台附近的圆几旁弄着什么小物件。
“嘶——”
一声很轻微的吸气声。
她缓慢眨眼,从他声音里听出点不寻常的痛意。
主动靠近问:“你怎么了?”
陈言肆神色淡然地转身,把修长食指竖给她看。
她一怔。
指腹划了道很大的口子,血都流到掌心了。
她又看向圆几。
原来是在给剃须刀换刀片。
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心了?换个刀片都能被划成这样。
陈言肆收回手,拿起剃须刀在手里转了一道,递给她:“过来帮我?”
她一脸莫名:“帮你什么?”
“刮胡子。”他理所当然地说。
“......”
他好像没有长出来的胡子?
这人究竟是什么极端细节主义。
她正暗自腹诽,他又波澜不惊补了句:“手受伤了,动不了。”
她头冒问号:“那另一只手呢?”
陈言肆微微偏额,语气含讽:“温书晗,两年而已,就忘了?右手不是我惯用手。”
“......哦。”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伤口先消毒吧,有医药箱吗?”她问。
“柜子里。”
“哦。”
她找出医药箱。
陈言肆敞着腿躺坐在沙发椅上,她搬了个椅子坐在一边,先给伤口擦了一遍消毒药水,再用小一点的绷带慢慢包扎。
“刀片没有生锈吧?”
她问完,谨慎地把头一抬。
一下撞进他沉静眼眸,情绪在细枝末节里无声颤动。
空气滞了一瞬。
“没有。”他看着她,很平淡地说。
“哦......”她很快把头低下去,缠完最后一圈绷带,小声应他,“没有就好。”
处理好伤口,剃须刀真就莫名其妙到了她手里。
陈言肆不爱用电动,更习惯细柄手持。
在顶部安插好刀片,她坐回原来的位置。
按理来说,新生的淡色胡茬要靠得很近才能看到,半米距离只能估算个大概。
她事先提醒:“我看不太清,你别乱动,不然伤到你。”
“嗯。”他喉咙里沉出一个单音节。
她挪了下椅子,发现还要往前靠近一些,才能碰到他的脸。
但再往前,就会硌到沙发椅的矮扶手。
正思衬着如何调整位置,他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拦腰一夺,她瞬间瞪大了眼眸,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
呼吸暂停一秒,她双手在他胸膛撑起来,耳垂一热,有点不知所措的气闷:“你——”
“腿岔开,坐我身上。”他打断她的抱怨,腔调近似于命令。
又或许在这种情形下,是一种友好的指导。
她已经无心揣度,只觉得别扭。
慢慢地把腿分开,大腿根压着他硬邦邦的胯骨。
他松开手,鼻腔里笑了声:“脸红什么,这样不是更方便?”
她咬牙揩了一手泡沫,加了点打击报复的力道抹在他下半张脸。
语气冷淡:“再说话你就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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