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手里的科技公司开发了一项特殊专利,已经成功凭技术拿下港区一个海洋工程项目。
公司股价涨了一波,他身价也跟着涨,今年风头正盛。
薛明成在她面前止步,风度翩翩,展一个英俊的笑:“真好,你还记得我。”
她礼貌点头,也笑了下:“记得。”
高中时,薛明成跟陈言肆是一个班的,也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那时候他们几个玩得很好,薛明成还跟周纪他们一起来过老宅。
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薛明成好像单独退出了他们的私交圈,不再跟陈言肆来往了。
时隔多年再遇,温书晗有点恍惚。
对方成熟了太多。
“今天......”薛明成深沉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有点欲言又止。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嗯?”
薛明成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神情里有点被惊艳到的压力感,下一秒如释重负地笑——
“太漂亮了。”
...
天台之下一层之隔,是筹码声不断的私人包间。
“啊?游艇生日宴?”牌桌边的周纪咬着烟,听陈言肆提到这个,他立刻来了兴致。
陈言肆是天蝎座,十月底就是他生日。
周纪一锤定音:“搞起来啊!我来操办!”
陈言肆懒散坐着,一手支着额头,淡淡“嗯”了声,没说什么,随意出了张牌。
梁煜泽好奇:“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闹腾的娱乐活动了?之前我们说给你弄,你都懒得搭理我们。”
周纪耍宝:“啧!这叫物是人非,你懂什么?”
一旁的女伴笑:“我的周少爷,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切。”
周纪说干就干,一个电话拨过去。
东湾游艇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接到消息,知道是屹松的少东家办生日宴,必须得置办周全,于是有条不紊地开始张罗起来。
事情安排完,周纪忽然想起一茬,自顾靠着椅背搓了搓脸,问:“对了,到时候办宴会,咱们请不请薛明成啊?”
音落,空气倏然安静下来。
梁煜泽看了眼陈言肆。
陈言肆神情淡然,拿起手机随意划了划。
周纪来不及察言观色,继续叭叭:“还别说啊,他现在风光得很,两三年就在港区混开了,还是挺有本事。”
闻言,陈言肆嘴角动了动,一个转瞬即逝又略微嘲讽的笑。
梁煜泽断定气氛不对。
他假装整理手中牌阵,借机在桌下踢了周纪一脚,示意他少说几句。
周纪“啊”一下叫出声,后知后觉闭上了嘴。
一屋子人眼神微动。
其实除了梁周两人,其他人完全不知隐情。
但互相接触久了也就上道了,众人一致默认,管他什么原因,只要气氛紧张的时候,观察陈言肆就对了。
但他这次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流露。
大家看他波澜不惊,都稍微放松了警惕,慢慢地恢复说笑。
空气松泛不少。
周纪话最多,一下说哪家正在起内讧,一下又说某某某想拔他老爹的氧气管争夺家业。
众人一唱一和,陈言肆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有搭腔。
直到底牌掀开,又一局全胜。
桌上一个阔少输得最多,帮他整理筹码的女伴眨眨眼,示意不够了。
反正是浪费光阴豪掷千金,什么都能拿来抵。
他只好大大方方把表脱下来,嘿笑一声自嘲:“手气背啊今天,言肆你放过我吧,再这么玩儿下去我底裤都没了。”
近百万的腕表当作筹码放在桌上。
陈言肆瞥了一眼,根本不稀罕这些劳什子。
不知不觉,闻到一点甜腻的香味。
他淡漠眼神往边上一掠。
沙发椅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眼神含怯的女孩子。
看着年纪很小,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女学生,意图不清不楚的,一直往陈言肆这边靠。
他收回视线,鼻腔沉下一份不耐烦的呼吸,指节在那块表旁边轻轻一叩,偏额看着她:“喜欢这个?”
女学生呆了一瞬,连忙摇头。
他语气偏温和,但她还是不敢跟他说话。
陈言肆也没有在等她回应,他漫不经心,把毫无用处的腕表往她手里一放:“拿着吧,去另一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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