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哭红了,视线里浮着一层朦胧雾气。
陈言肆给她轻轻拍了拍后背,又挑起她下巴吻了一阵,尝到一点眼泪的咸甜。
温书晗哭完就会犯懵,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被迫仰头接纳他轻细的喘息,和一个无比绵长的吻。
她鼻梁一阵酸热,忍不住在酥软细密的亲吻声中呜咽一下,又想哭了。
陈言肆一下又一下含吮着她柔软的唇,半阖着眼皮,一个欲气十足的神情,低垂视线看她颤动的睫毛。
吻至深处,她轻喘欲泣,陈言肆喉结一动,腹肌周围无端地有点发紧。
下一秒,他退开点距离,粗砺指腹抚过她微湿的唇角,无奈又轻懒地笑:“好了,不哭了,这不是在哄你吗?”
温书晗吸一记鼻子,好郁闷:“欺负我的也是你啊......”
陈言肆偏了偏额,轻佻又理直气壮:“我怎么你了?”
她瞪着他:“你明知故问!”
“哦,忘了。”他浑不正经,脸庞迎上来,“要不你亲我一下,说不定能想起来。”
“......”还有比他更坏的人吗?
她蹭一下别过脸,不想理他。
陈言肆看了眼腕表,意味深长道:“明早不是想看日出吗?再不睡就起不来了。”
她警觉:“那你可以走了吗?我要睡觉了。”
陈言肆注视着她,眼神耐人寻味。
对她说:“一起睡。”
温书晗恨不得再哭一次给他看,声音里余留淡淡哭腔:“堂堂一个集团话事人,穷到要跟前女友挤一张床了吗?”
音落,陈言肆顿了一秒,鼻腔逸出一声闷笑。
她体内的小獠牙好像冒了个尖。
有进步。
“行,那你一个人睡。”
陈言肆出乎意料地没再为难她。
...
大型游艇行驶在幽暗海面,窗外风浪平静。
温书晗洗完澡就有点头晕,在床上躺了很久,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是低血糖还是晕船,她越躺越头疼,甚至开始胸闷耳鸣,有点想吐。
实在受不了,她慢腾腾挪到床沿,握起床头柜的座机听筒,拨通后勤服务。
接线员很快接听:“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她有气无力:“你好,我需要一盒晕船药......”
“好的。”接线员确认完房间号,低低“啊”了一声,安抚地说,“抱歉,因为您的房间离医药室比较远,刚才又有一位薛先生反映房间里断电断网没热水,我们值夜班的服务生都去给客人搬运衣物换房间去了,可能需要稍等一下,可以吗?”
温书晗窝在被子里缓慢眨眼,轻叹一声:“好吧。”
挂完电话,十几分钟过去了,晕船药还是没能送过来。
温书晗无可奈何,软着身子下床。
客厅柜子里应该有药,她想自己找找。
她步子虚浮地走出套房卧室,一晃眼,发现陈言肆还在。
客厅亮一盏暖灯,他搭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使用笔记本电脑,一手支着额头,神情淡漠,好像在处理工作。
温书晗扶着卧室门原地站了会儿,闭了闭眼,想缓和一点眩晕感。
下一秒,他倦淡目光落过来,问她:“睡不着?”
温书晗吞咽一下,难受地点点头。
她什么都没说,陈言肆已经合上笔记本,起身走向另一侧的茶几柜,取出一盒药,又倒了一杯温水。
温书晗多走一步就晕,不太想动,陈言肆就拿着水杯和药走过来,停在面前命令她:“搂着我。”
她慢半拍反应过来,双手迷蒙乖觉地往前抱,纤细手臂圈住他劲瘦腰身。
陈言肆纹丝不动地站着,任她贴靠。
成熟男人的身体坚硬而温热,她借力靠在他身上,舒服很多,还有点安心。
陈言肆不轻不重掐着她下巴,让她仰头,把晕船药放到她嘴里,再慢慢喂她喝水。
送服完药片,温书晗舔了舔唇角水渍,眼皮沉沉一合,脑袋困倦舒然地埋在他胸膛,意识越来越轻。
陈言肆低眸看着她,喉结滚了下。
她也只有生病的时候会这么依赖人。
陈言肆捏她后颈:“听话,去睡觉。”
温书晗反应很慢,细声细气“嗯”了一声,好像下一秒就要抱着他睡着了。
陈言肆无奈,迁就地低下半个身子,单手勾起她两只膝弯,另一手圈在她腰上,将她打横抱回卧室,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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