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哄小孩儿似的。
下了车,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对角线方向,一辆黑武士跑车里瞪着一双眼睛,目光直勾勾地落向那对相配的身影。
梁煜泽坐在驾驶座玩手游,不耐烦地转头:“你侦察兵当够了吧,让我开车要付钱的好吗?”
郑遥心不甘情不愿收回视线,一头砸回座椅,泪汪汪咬牙:“我嫉妒了!我失恋了!”
梁煜泽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都说了,晗妹真的只是他妹妹。”
“明明就不是!”郑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别人!”
“......”
郑遥抹抹眼泪,话锋一转:“对了,最近有很多人得罪他吗?他手段有点儿过火了。”
梁煜泽又开一局手游,懒声应:“不知道,你去问他。”
“问有什么用,问了他也不理我。”郑遥回想,“他以前也不这么大动干戈吧,而且话说回来,他二伯不是准备调职了吗,纽约总部那边也要开始洗牌,明明是多事之秋,他还这么百无禁忌。”
默了会儿,她越想越不对劲:“那晚在霖山俱乐部,要不是我发匿名信息把温书晗叫过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我发现了,陈言肆真的很迁就她,她真的只是从小生活在陈家的妹妹吗?既然是妹妹,那为什么他在剑桥那两年,会拿妹妹照片当壁纸呢?妹妹叫书晗,晗......是黎明的意思,也是晨曦......所以游艇是给她的,我说呢,难怪起这么平平无奇的名字。”
梁煜泽屏幕里的小人被一枪打死了,他烦道:“大小姐,你话真的很多,回英国待着吧。”
郑遥哼一声:“我不。”
她从小在国外长大,这次是特意为了追人才回国的。
从前她觉得,圈子里这帮三代个个玩物丧志,浪得没边,除了姓氏和脸之外没什么可取之处。
直到她在英国遇见了陈言肆。
他脑子好,样貌好,样样都好,一个淡漠眼神就足够让人陷进去无法自拔。
干正经事的时候,身上总是透出一股懒洋洋的精明干练,很惹眼。
话不多,笑起来很好看,一副唇红齿白的矜贵样,像细雪摇曳里透出的一点点阳光,嚣张肆意,又潇洒无谓。
他跟谁都不一样。
不是惊涛骇浪,而是暗流涌动。
郑遥喜欢他那么久,还真没见过他主动为谁披过外套。
她好后悔,早知道就不来当侦察兵了,方才那一幕简直要让她失眠一整晚。
凌晨,办公室里依旧亮着灯。
陈言肆坐在书案前使用笔电处理工作,温书晗在另一旁看一部冗长的科幻片。
她盖着毛毯,窝在沙发一角昏昏欲睡,脑袋慢慢往下垂,突然一耷拉,把自己吓醒了。
她睁开眼,懵懵地问:“几点了?”
陈言肆掠来一眼,平静道:“十二点。”
时间过得好快。
温书晗轻叹:“好晚了,你不要总是熬夜。”
音落,陈言肆默然不语。
她不经意的关心,总像一颗小型陨石,猝不及防坠到他世界里。
难说现在是什么心情,他顿了片刻,不紧不慢离开书案,半蹲下来凑到她面前。
咬她的瘾又犯了,唇齿刚一碰到她颈侧,温书晗啊一声推开他:“不许咬我!”
陈言肆眸光幽熠,盯着她:“再喊,多咬一口。”
温书晗了解他的德性,这种半狠不厉的威胁多半是要成真的。
她索性不动了,偏过视线不看他。
余光里,他锋利五官浸在朦胧暖光里,有一丝温柔错觉。
半晌,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下来,吮着她唇上乖巧清甜的温热。
温书晗在等他什么时候亲够了就会退开,但他好像怎么都吻不尽兴,即使拉开一点距离,依旧是要吻不吻的姿势。
呼吸藕断丝连,他半阖着眼,指腹摩挲她微微发烫的脸颊,浑哑道:“别跟我赌气。”
“别讨厌我。”
...
回家之后,温书晗过了十分安稳的一晚。
第二天中午,温书晗来到三三得酒。
许悦亲手做了个奶油蛋糕,庆祝她舞剧完美收官。
三人在卡座这边切蛋糕,有两个小女生观察这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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