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Freddie 没有养狗。
"我知道你不想要。"汤南轩继续说着,把后排车门打开了一点,"但是养老院打算把它送去收容所。狗的年纪很大了,我怕它适应不了。所以我想养它,可以吗?"
一只德牧伏在后座上,听到开门声,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它确实是条很老的狗,脸上有许多灰白的毛,眼睛看起来有些浑浊。
"不可以。"我从汤南轩身边挤过去,上了后排,坐在德牧身边,"这是留给我的,我要养。"
德牧用鼻子在我身上蹭了蹭,慢慢把头枕在我腿上。
十年了,它还记得我吗?我还记得它。
汤南轩摸摸鼻子,自己去了前排驾驶座。他回头,隔着前后排之间的铁栅栏看我们:“你还okay吗?怎么眼泪都出来了?”
“可能什么过敏了吧。”我说,“毕竟失血过多,抵抗力下降了。”
汤南轩探究地看了我一阵,然后才说:“养老院的人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要不你给它取一个吧。”
“它叫小黑。”我说。
“那不是小狗的名字吗?”汤南轩说,“而且我以前的猫叫 Blackie,也是小黑的意思。”
“小黑。”我轻轻抚摸它的后背,“天塌下来它也是小黑。”
小黑低低地应了一声,抖了抖耳朵。
它记得这个名字,父亲大概一直这么叫它。那个臭老头,没想到他这几年居然在照顾小黑。
哼,不枉我在医院里费那么大劲给他报信……要先支开汤南轩,然后跟护士借手机,容易吗我?
……
太好了,有了小黑,我就不是一个人住,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 * * * *
Wheatly 的继承人撤销了对我的诉讼。保险公司的赔款扣除 Clair 的佣金后,我还能分到 15 万!
Clair 来给我送支票。她笑着摇摇头:“亲爱的,你也太容易满足了。你还可以反诉 Wheatly 策划这起车祸,导致你严重受伤。这样一来,你还能从他的遗产中获得更多赔偿。”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那样的话,你就不方便参加针对路政的集体诉讼了。哪边钱更多……我们改天再好好合计合计。”
Clair 还带了一束花,我陪她穿过林间小路,去给 Amanda 献花。
警方的发掘工作还在收尾,密林中隐约传出施工的声音。我们没走多远就被黄色警示带挡住了去路。Clair 把花摆在路边。
发生了这种事,我家这地还能卖出去吗?
要不,等我拿到产权,就申请地块划分。靠近 304 那边的平地作为一块,自己留着;剩下的作一块,捐给国王郡。正好那边连着步道,可以建个纪念公园,也许还能用 Amanda 的名字命名……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是去银行把支票存了,再买个包包。
买完包包又去看衣服,毕竟酒红色的那件裙子已经毁了,总得再备一件差不多的,万一以后——
万一以后需要出席什么正式场合呢。
拎着一堆购物袋从商场出来,被 Jose 挡住了去路。
Darn……
仔细想想,“他们”的事算没算完,好像也没个说法,不会又来了吧。
Jose 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戴着白手套,拉开奔驰商务车的车门:“谷小姐请上车。有人想见你。”
……
“你又换工作啦?”我说,“这身制服还不错哦……”
Jose 无视我的吐槽,把我带到一家日本餐馆,甚至帮我拉开了包厢纸门:“谷小姐里面请。”
我往里瞄了一眼,转头丢给 Jose 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然后挤进了门内。
“唰——”门在我身后关上。
包厢里有张矮桌,桌边有个男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他满头黑发,清癯挺拔,虽然一把年纪,但仍然风流倜傥、意气风发,还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
“老爸,”我打招呼,“还是外面的伙食好啊,您的气色好多了。”
他变回这个样子,看来是再就业了。
太好了。齐九阗还活着,“机密文件”他肯定自己保管。“他们”应该也能明白这个道理吧?
以后不会再来烦我了吧?
“绥绥,”父亲抬目对我一笑,“小黑你接到了吗……那就好。有几件东西,爸爸原本托养老院转交给你,但听说你拒收了。爸爸想来想去,还是应该亲自给你。”
他拿了一个骨灰盒放在桌子上。
我跳起来,后背紧贴着纸门:“谢谢!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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