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有限,炸出来的成品只有手掌那么长,粗细也不均匀。
Mandy咔嚓咔嚓都吃了,给了五星好评。还问我下次做的时候能不能拍个视频,她也想学着做。
“超市就有现成的冷冻油条卖啊。”我告诉她,“买回来放空气炸机里,烤三四分钟就行,何必这么麻烦?”
“诶?超市里有吗?我怎么没见过?”
“下次指给你看。这边华人不少,超市连豆浆都有哦。”我说,“其实华人生鲜网购App上也有……你没用过?那我邀请你,你省20刀,我也省20刀。”
正在操作,手机上突然跳出一个通知,保险公司的律师取消了几天后的会议。
等了半小时,律师既没有安排新的会议时间,也没有发邮件解释取消原因。我只好打电话去问他。
“你的保险赔付限额是30万。保险公司为Wheatly先生支付的医疗费用已经达到上限。根据保险条款,我们不再负责为你辩护。”律师说,“我们给你寄了通知,你没收到吗?”
* * * * *
仓库的火灾没有导致人员受伤,调查一切从简,现场勘察昨天就结束了。
除虫公司的工人正在拆除主屋周围的罩布。听说今天就能收拾好,晚上我就能回家住了。
我打开信箱,从一堆小广告里找出保险公司律师寄来的信,然后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读了起来。
七八张信纸,厚厚一沓,看起来很正式。提供的有效信息,其实就是律师在电话里说的那几句话。
Clair还一直没回我电话,我决定再打给她试试。
“啊啊,亲爱的,我没回你电话吗?”Clair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怎么给忘了?我这脑子啊……”
我跟她讲了保险公司律师的事、车祸证人的事,还把刚收到的律师信用手机拍下来发给她。
“哇噢,”Clair感叹,“说他没干活都是夸他了。这就是公然欺负外行人啊。”
“亲爱的,这样吧,”她说,“我给保险公司寄封律师函,措辞强硬一点,警告他们说我们可能会提起诉讼,指控他们恶意不尽职。”
Clair告诉我,通常这样一闹,保险公司就会给我换个好点的律师,做事情也会更上心。可以先观察新律师的表现,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好,听你的。”我说。
除了车辆报废赔偿金和医药费,Clair之前还说既然我还不能开车、不能工作,那她要替我向Wheatly的保险公司申请补偿。嘛,虽然我不能开车、不能工作的原因和车祸的关系不太大吧,但谁会嫌钱少呢?
既然通上话了,我也顺便问问Clair这些“其他”赔偿的进展如何。
Clair给我一顿算,什么保守估计我的症状会持续若干若干年,又什么按我的年龄和教育程度,平均年薪是多少多少钱,护工时薪……巴拉巴拉。
“我认为还可以拿到大约25到30万。”
厉害……
“Clair,如果我保险公司的律师再出问题,我希望委托你代我辩护。”我说,“刚刚说的那笔钱,我们之前商定给你40%作为佣金,就改成70%归你,可以吗?”
“亲爱的,事情应该不会到那种地步。”Clair说,“我一定会帮你,别担心。”
她顿了顿,又说:“但我要强调一点,我和Wheatly家有私人恩怨,可能会影响到你案子的谈判。”
“没问题,我不在乎。”我说。
“我先写律师函,然后找你签字,再寄出去。”
“好咧!”事情搞定,我的好奇心复活了,“顺便问一下,你和Wheatly之间有什么恩怨?”
对面陷入沉默。
“啊,不好意思,我不该乱打听的。”我说,“那就不打搅你工作——”
“不是不是,Sera,这件事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Clair急切地解释,“我只是没想到今天有人问起,简直就是天意。”
我默默等待她整理情绪。
“十年前,我女儿和他儿子一起去徒步。结果他儿子独自回来了,而我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 * * * *
汤南轩之前提到过的高中生失踪悬案,主角就是Clair的女儿Amanda。
这我真没想到。我甚至没想过和小Wheatly一起去徒步的,会是个女同学。
Amanda失踪那年正在读12年级,她和Wheatly的儿子Samuel是同学,两人都是学校越野跑运动队的成员。
当年十月下旬,有一天学校放假,Amanda去了Samuel家。那时学校布置了一个大作业,他们在同一个小组,本打算那天一起完成作业。但不知为何,他们没告诉家长,就从Samuel家出发去徒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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