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贺兴邦神烦她这一副仿佛无事发生的模样,“我倒想问问,打了我女儿一巴掌,都不用道歉的吗?”
俞母面上已不见昨日的愤怒,有的只是平日里的淡然,她语气里没有半分客气:“我教训自己女儿,是她自己冲上来的。”
“没有人让她挡下这一巴掌。”
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的说话让赵惜文气笑了:“我们今天也不和你啰嗦,你可以选择道歉并且以后再也不随意对青葵动手…”
“呵。”俞母听到那声亲昵的“青葵”后忍不住嘲讽一笑,“青葵是我的女儿,我想怎么管教都不关你们的事。到时你们,有时间兴师动众地跑到别人家要说法,倒不如先管教好自己女儿不要多管闲事。”
这下子,连表面上的客气都不装一下了,站在自家父母身后的贺夏至悄悄握住了俞青葵的手。
赵惜文也不恼:“自然不关我们的事,看来你是选择第二种解决方式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贺兴邦的声音:“喂,您好,我这边报警,有人故意伤害。”
俞母“!!!”
俞青葵下意识握紧了手,很快又松开。
眼看着贺兴邦打完电话,俞母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羞怒,她看着贺兴邦和赵惜文两人,张了张嘴最后愤怒地瞪向俞青葵:“俞青葵,你就是这样帮着外人来羞辱你的母亲吗!”
声音高亢,满含愤怒,这是俞青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最开始时她会有一丝害怕,到后来满不在乎地忽略,再到现在不为所动。
她平静地和母亲对视:“是你错了。”
不应该那么偏执,不应该掌控欲那么强,不应该把爸爸护照撕毁,间接造成爸爸死亡。不应该诋毁她的朋友,不应该到现在还试图掌控她所有生活。
俞母神情一僵,脚尖动了动似是踉跄了一下,怔怔反问:“我错了?你从小到大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却说是我错了?俞青葵,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但是她没有等到俞青葵的回答,赵惜文动了一下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神情淡漠:“对,是你错了。”
真真是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
警察来后,把所有人都带去了警察局。贺兴邦十分言简意赅地阐述了自家女儿受的伤害,无论警员怎么调节都表达了不愿意和解的想法。
开玩笑,都给过机会道歉了,是人家不要,自己又不是什么贱皮子,受了伤害还选择原谅。
俞母从小到大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进警局,耻辱羞愤的情绪在胸中滚荡了几圈,最后也仍旧没能舍下面子道歉。
最后在拘留五日的处罚下来时,俞母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拳头定定地看着俞青葵,一字一顿道:“俞青葵,我是你妈!”
声音很大,包含着身为教师的威严还有作为母亲的希冀。
调和的警员一听这话,齐齐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在,又想着会有新的变故,便一时没有动作。
但俞青葵只是沉默着和她对视,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大家都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时,她才终于开了口:“可是妈妈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不讲理,不应该高高在上,不应该开口只有说教。
她视线转向赵惜文,眸中满是孺慕之情。似是在说,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看向儿女的目光中永远都是骄傲和开心,给孩子最大限度的鼓励和支持,有威严但亲切。是可以分享一切、可以撒娇求抱抱的存在。
赵惜文感受到她的目光,只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简简单单一个动作,便胜过了千言万语。
俞母呆呆望了半晌,终是泄了气般,垂下了肩膀,但头仍旧高高昂起,不愿认输。被带走时,也没再看他们一眼。
之后俞母的情况贺兴邦一家人也没有再关注,贺夏至在家休息了两天在脸上的红印都消失后就打包了泳衣去了游泳馆。
听俞青葵说今日有体育大学游泳队的人在那里训练,不可错过不可错过。
果然,一到那里就看到了只穿着泳裤站成一排正在听教练训话的运动员们。
贺夏至立马拍了一张照片分享给俞青葵,顺带发送了一段语音:“帅气的外表,年轻的**啊。”
话音刚落,和她一样看热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在想怎么有这么大胆直接的人,这不应该背地里蛐蛐或者委婉一点吗?
贺夏至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回了一个礼貌微笑后换了个角度又拍了几张发送给俞青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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