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还是点头,“离啊。”
池雨深呼吸滞住,血液倒灌,身体温度冷了下来。
“还是打算睡完就跑?”他不动声色。
水水脑子转不动,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池雨深下床了。
他去洗了澡,卸下了疲惫,身体深处的灼热也冷却了。
司徒水水已经在床上睡熟了。
她其实原本就不太清醒,忙了一天又掺着喝了酒,好久没这么忙过的身体一下子有些难以适应。
池雨深换上日常穿的家居T恤和运动裤,坐在距离床两米远的单人沙发上,背对着窗。
那里没有灯,只有床头阅读灯的光漫射过去,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晦暗的眸色。
宽敞的行政套房里,厚重的地毯吸纳了一切,只留下极致的静谧。
水水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的方向。
另一边早已摇摇欲坠的肩带也滑了下来。
许是察觉到男人如有实感的视线,她慢慢睁开了眼。
男人坐在那里,双腿自然分开,指尖夹着未燃的烟,下垂的指骨在暗色的夜中,如上好的白玉瓷,高贵不染纤尘。
她眉头微蹙,唇轻启,吐出灼热的呼吸。
池雨深静静地将她的动作她的神情纳入眼底,他喉结滚动,沉声,“要我帮你吗?”
水水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要还是不要。
池雨深把烟身摁进烟灰缸,“过来。”
水水乖顺地下了床,点着白玉般的脚,来到他身前。
浓密的长卷发已经乱了,有一种被**之后的破碎美感。
池雨深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摁在腿上。
她枕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里,柔软的真丝睡衣,面料滑嫩,触感几乎与肌肤难以分辨。
他细碎的吻着她。
唇舌和指尖所到之处,氤氲潮湿。
或许是醒酒汤的作用,第二天早上,水水悠悠转醒时,身体并没有任何宿醉的不适,甚至有些神清气爽。
她极满足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枕在某个人的臂弯里,那人身体很热,将她完全箍住。
她悄悄抬眼,入目便是池雨深的睡颜,清晰俊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骨,薄唇之下已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水水伸手轻轻抚摸,胡茬触感刺刺硬硬的,让人掌心发痒。
池雨深动了动,将下巴搭在她额头,“醒了?”
水水小小声,“我饿了。”
昨晚吐了个空,又经历了极耗费体力的事,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池雨深没有睁眼,探手拿起内线电话。
通话立刻接通,他道,“十分钟后,送早餐上来。”嗓音带着晨间特有的哑,还有一些未被满足的倦。
声音钻入耳膜,水水蓦地想起了昨晚。
在那张单人沙发上,她躺在他臂弯,他也是这样低沉的耳语,问她,“还要吗?”
她喉间逸出破碎的气息,支吾着发不出完整的语调。
她还记得他垂首埋在她颈间,抑忍的鼻息,极轻,但紧贴的胸膛心跳如雷,让她心脏都为之紧缩。
最后,他不得不又去冲了一遍凉。
感觉到男人又要把她摁回怀里,她用了力挣扎出来,“我要去洗澡。”
池雨深没松手,说,“昨晚帮你洗了。”
水水身体一僵,随即哇哇乱叫着跳下床,奔到了洗手间。
……
吃早饭的时候,水水忍不住,还是问出口,“那个,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眼神闪烁,意有所指。
“没有。”
池雨深没抬头,薄唇压着杯沿喝了口咖啡。
经历了好几次,他都是这样的态度,水水也不想再问为什么了。
池雨深却道,“记不记得昨晚我问了你什么?”
记忆实在破碎,话语都似蒙着一层水雾般听不真切,只有触感留在了身体深处,似融入了骨血中,让她只是想起,便泛起战栗。
水水捱过了那层不明显的抖,坦率摇头,“我不太记得。”
池雨深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在审视她的记忆。
末了,什么也没说。
水水今日没有通告,只明天下午要去试戏。
所以她便窝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看剧本,提前做准备。
冬日清晨的阳光,被半透明的遮光帘阻挡,斜射进房间的光线变得极为柔和,像雨夜路灯下的光圈。
池雨深在房间另一头的办公区域工作,开视频会议、打电话,看起来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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