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宝意哀怨说,意思是静姨和周叔还在呢,你怎么揭你闺女的短。
涂静按了申卉一下,对宝意说:“是你别太惯着他,阿姨知道你善良心软,小述偶尔固执了点,谢谢你体谅他,以后可以不用对他那么好,他一个大男人,就应该多担当一些。我一直不愿意提他不会说话这个事,因为那场事故阿姨很自责,也觉得小述很可怜。但这些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觉得委屈阿姨就已经很谢谢你了。”
她对周嘉述说,“以后要好好对宝意,当然,妈妈也相信你。”
……
这场父母互相批评自家孩子大会足足持续了十五分钟,这让俩人都有一种连恋爱都没正经谈先见家长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订婚了那种压迫感。
终于结束晚饭,两家六口人步行回家,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夜里出来散步的人。
申卉挽着涂静的胳膊,笑着趴在她耳朵说:“我准备给宝意的房间重新装修,她屋子东西确实该换了。这下床也要换了,换成一米八的大床。”
那意味很明显了,涂静忍不住手肘撞了一下她,也笑了。
总觉得孩子还小,突然考虑这种事都有一种罪恶感。
涂静想了会儿,也说:“那我是不是要把小述的房间也重新装修啊?要不哪天咱们出去看看,我给他们买套小点的房子。”
申卉:“哎哎哎,打住,你怎么比我还急。”
两人畅想了半天,一回头,就看到周嘉述在后面背着梁宝意。
申卉刚想骂两句,被涂静拖走了。
宝意没精打采趴在周嘉述的背上:“她们怎么跑了,我还没解释是我闪到腿呢。”
有解释的必要吗?他默默想。
而且背就背了,背自己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周嘉述背着她,没办法回答她,于是只能沉默。
“完了,又是我奴役你的一大罪证。”宝意碎碎念。
然后脸颊蹭蹭他的脖子,说:“述,你好香。”
烤肉的香味。
好美味,好诱人。
宝意脑袋昏昏沉沉,大概吃饱了大脑缺氧,过了会儿,她嘴巴轻轻蹭了下他的脖子,又蹭了下,最后没忍住咬了一口。
周嘉述:“……”
她还在蹭,像是在啃一块儿难以下嘴的蛋糕,不停在找角度,想要咬掉最美味的那块儿。
鼻腔和喉咙里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哼唧,听起来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
周嘉述无法开口制止,也不是很想阻止,但他也不想在大马路上以及爸妈就在前面的场合里春情荡漾。
到最后,周嘉述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拍了下她屁股,意思是:别闹。
宝意停止了动作,整个人也有些紧绷,半晌才说一句:“你好涩情。”
一开口就给他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也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于是周嘉述又拍了一下:所以呢?
宝意略显屈辱地哼一声,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所以现在能给我看看你屁股到底有没有胎记了吗?”
周嘉述:“……”
挺想报警的。
宝意挣扎着从他背上下来,跺了跺脚缓解腿部的麻胀,迫不及待问:“行不行啊?我好奇很久了。”
周嘉述斜她一眼,决定不跟这种傻子选手好好讲话,学她胡扯八道:不行,什么场合下我脱了裤子给你看,才能不像个变态。
宝意脑补了一下画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她嘴比脑子快:“上床的时候。”
周嘉述拧眉看她。
宝意抿了下唇:“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想跟你那什么,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她语无伦次。
说着说着都觉得荒谬,又怕他误会自己不想跟他进一步,忙又改口:“也不是不想……”
但这么说好像更不对劲。
下一秒,周嘉述的大手狠狠捂住她的嘴,挟裹着她往前走。
半晌,宝意被捂着嘴还不忘嘟嘟囔囔:“好的,我知道了,该哑巴的是我。”
周嘉述知道哑巴是个什么滋味,于是非常介意她这种自我调侃,忍不住由捂着她嘴的动作改为拍了两下她的嘴巴,意思是别乱说。
宝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为了表达歉意,她主动亲了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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