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翻了个白眼，重新平稳地在路上行驶，“交通规则，我懂，但是，你这个恋爱脑，我是不懂了。”
宋茵：......还好吧。
“他有什么？值得你一个这么优秀的大美女高材生倒追？”
宋茵想了一下，“还挺多？”
“长得帅，有钱，有能力，能提供情绪价值，爱你，他占哪个？”
“好像，除了爱我，都占了？”
她现在还有点不太确定，陆黎川是不是还像之前那么喜欢她。
褚楚：......
“但是，他应该也还算是对我有好感的，高中的时候，他要追我，我逃避了，现在，我说要追他，他也没拒绝。”
褚楚有些无语，“都两个成年人了，还追来追去的，干嘛呢。”
“不追？”
褚楚挑眉，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就，你懂的，天雷勾地火，就知有没有。”
宋茵：......
她就多余问。
过了一会儿，褚楚正色道：“你恋爱脑这事先放一边，等会儿见教授了，你好好跟她聊聊吧，上次，宋叔叔找了教授，意思是希望你继续回去读博，教授答应了。”
“所以，教授还是挺希望你继续读博，”褚楚感叹道，“起初开组会的那几次，有师弟师妹们汇报完，她总会下意识地说，‘宋茵，你怎么想的’，然后，一阵安静后，才继续讨论。”
“是我让她失望了。”
褚楚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没有什么对错。”
“嗯。”
-
约莫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口。
褚楚把车钥匙递给保安，随后拉着宋茵上楼，“别紧张。”
宋茵笑笑：“还行。”
吃饭的地方在二楼，刚进门，宋茵就看见窗边的位置单独坐着一个外国女人，白色的针织衫和灰褐色的毛呢裤，看着很休闲。
Müller是侧对着她们，眼神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幕突然就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经常是在午后，宋茵会去办公室找她，那会儿，她总是跟现在一样，望着窗外。
回过头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宋茵，来。”
这一刻，宋茵突然就放松下来了，走过去，笑着跟Müller打招呼，“老师，好久不见。”
Müller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笑着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点完餐，大家像是拉家常一样，聊了一会儿。
褚楚和Müller说了这两年组里大家的情况，比如，谁又发了几篇文章，去了哪工作。
又聊到有个师妹进组的时候已经结婚了，马上小孩就要出生了。
后来，就转向问宋茵，这几年怎么样？
宋茵笑笑，“就是干着还算是悠闲的工作，生活节奏很慢。”
Müller看着她，“这种生活，你喜欢吗？”
“不排斥。”宋茵笑笑。
“考虑，回去吗？”
聊了这么长时间，Müller还是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宋茵也早有准备，“暂时先不了，我最近也在想，改变一下现在的生活方式。”
褚楚摇了摇头，“就是追你那老相好？”
宋茵：......
因为三人一直是用德语交流的，Müller也听得很清楚，看着宋茵有些惊讶。
“因为一个男人？”
“不全是，”宋茵弯了弯唇，“我不太放心老两口，还有家里的小鬼，也，不想再错过他。”
有些事，不是一定要在两者之间做出取舍。
“嗯，”宋茵点了点头，“他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为了放弃了很多，我也想告诉他，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在我心里也挺重要的。”
后来，在褚楚强烈的八卦欲下，宋茵大致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情。
褚楚从最开始说宋茵恋爱脑，到谴责宋茵是渣女，最后，说这种恋爱脑谈起来肯定很有意思，让宋茵赶紧追，多刷刷存在感。
万不得已可以先推倒。
宋茵：......
晚上睡觉前，宋茵觉得，还是得表示一下，她在追陆黎川。
于是给陆黎川发了个‘晚安’。
【陆黎川：晚安】
后来，宋茵就没再回了。
又过了五分钟，陆黎川发了个‘？’。
【宋茵：。】
【陆黎川：......】
有人在等我
看完宋茵发的消息，陆黎川盯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抬起头，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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