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想说她其实也不缺钱，许翊难得打断她接着说，“女朋友，不用交底。我有兴趣，待在这个圈子里受点罪没什么，我知道换作是你自己也不在乎，但是你会甘心吗？”
苏月这才听出他真的是在认真商量，抬头看他，惊讶他不常显现出的感性。
想到她高中时作文的灵气，想到她说过看过的一柜子的书，想到她平日里会看的长视频，无一例外都和文学有关，许翊放轻了声温柔道：“有想过转中文系吗？”
A大作为顶尖学府，王牌专业下放到各省的人数少之又少，多少人眼红挤破脑袋想到这个梦寐以求的专业闯荡一番，要是被刷下去的人知道，都会觉得许翊说的简直是疯话。
苏月睫毛一颤。
其实不是没想过。
理科生没法填报中文系的专业，又觉得考了状元这么高的分数不来这也可惜，几周学习下来体验感还行，但总归没有文学有意思。
苏月：“我再想想吧。”要在藏龙卧虎的圈子转专业，同样不是件容易的事。
许翊握上她的手，说了句好。
话题结束。
苏月却被勾起来了，喊他。
“在。”
“我在想，要是从一开始我就选的文科，还会得到现在的成绩吗？”
“你要是选的文科，我们不就碰不到了？”许翊感叹她的脑洞，“但要是真选了，你要是考的还是比我高，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听他较真又失望的语气，苏月忍不住笑了，侧身抱住他，这回许翊没拦着，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这一刻，脑海突然浮现出刚才许翊去厨房，她在这看到的电影里的一句台词——
“只有尝过苦，才会珍惜甜；而试过甜，又想试试其它味道。”
也是，人生还那么长，他们还有很多试错的空间与机会。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流，她做了与今天完全相反的决定，亦不能保证平行时空下另一个自己会比今天更好。
而面对新的未知的、待开发的领域，她宁愿在途中跑起来摔倒无数次，也绝不画地为牢。
身后是坚实可靠的臂膀，苏月舒服地闭目养神了会儿，睁开眼睛看着室外的万家灯火，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必去美化另一条没有走过的路，脚下踏踏实实的每一步都作数。
第65章 各怀＆心思
◎即刻启程◎
如果要评定最好用的人形抱枕，苏月觉得许翊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隔着衣服，还是能感受到男生紧绷有力的肌肉线条，她实在心猿意马，手指悄咪咪从他T恤下摆钻了进去，结果还没怎么具体感受，手腕就被扯出来按在沙发上。苏月撇嘴表示不满，但身下的人严守底线，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只好默默埋在他怀里，静静感受比自己体温高出很多的身体和呼吸带动的微微起伏。
月亮悄无声息在夜空移动，苏月闻着许翊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慢慢阖上眼皮。直到真要昏睡过去，头顶上的声音把她叫醒，问要一起睡吗。
苏月脑子瞬间清醒了，睁开眼，努力辨别他话里的意思，过了会儿想到现实情况根本不允许他们做什么，许翊纯粹就是在故意逗她，转而扯了个不怀好意的笑，“行啊。在你这还是去我那？”
话音刚落，苏月就被提溜着下地，肩膀被按着朝门口方向轻推至玄关处。
“哎……怎么还玩不起呢？”苏月佯嗔他的赶人方式，在许翊手按到门把手前转了个方向，鞋尖相抵，笑意盈盈看他，“真赶我呀？”
要换作平常，许翊看到苏月笑会很高兴，毕竟她一般也是显山不露水。但现下不同，苏月知道他绝对不会做什么，肚子里憋着股坏水，像只精明的小狐狸，就想着刺激他最后不伤一分一毫两袖清风离开。
头疼，又无可奈何。
见他没说话，苏月也没生气，借玄关拐角处透过来的微弱亮光，“你有多高啊？”之前一直没问，是因为高中时天天都能见到，没什么好多想的，但谈恋爱了，苏月觉得要是连这点数据都不知道的话，作为女朋友好像有点没诚意。
许翊没懂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可又理不出头绪，于是闭了闭眼，“185，高考前体检测的。”语气有种防不住豁出去的感觉。
那和她自己预估的差不多嘛。
苏月点点头，“我168。”
可这点头落在许翊眼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到底是凑合还是满意啊？这是在计算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吗？以前也看过一些女生满意男生身高就分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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