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后的两三天,总成绩新鲜出炉。恰逢教师节,已经有老师桌上摆着花束,办公室来的学生也比平时多,甚至过道都难以通行。
而这样的热闹不止限于办公室。
“喂,快点,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了!”黄天石朝坐在旁边的刘盛源伸出手,显然是在讨要什么东西。
刘盛源:“不,这次不算。”
黄天石:“哎你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刘盛源:“谁和你说我是君子了?那你报警抓我啊!”
黄天石:“你你你……”
苏月上完洗手间打完水回来,就看到前桌两个男孩子在掐架,莫名让她想起来之前在网上刷到的梗: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苏月好奇歪着头问,顺手把杯盖扭开,稍稍放凉刚打还冒气的热水。她目前还在生理期,近几次都不怎么疼了,但还是要多注意。
黄天石看来了帮手,立马拉拢,“苏月你评评理,这人不讲武德,欠钱不还。”
刘盛源冷笑:“我欠你什么钱了?少讹我。”
欠钱?小小年纪就开始搞这些骚操作了?
苏月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
黄天石气得脸胀红,靠在瓷砖壁上长舒一口气,解释道:“是这样,开学考的成绩不是出来了吗?我和刘盛源就打赌来着,赌你和许翊谁会得第一。他压的许翊,我赌的是你,这回你是第一,那不就是我赢了吗?”
苏月:嗯?
她和许翊什么时候成了他们游戏的一环?
其实,自从苏月转学来,她凭硬实力,成了大家心目中最能和许翊battle的人。尽管之前的考试基本都以几分之差惜败,可还是有很多人看好她,尤其是女生。倒不是对许翊有多大意见,大家就是很想看看常年第一吃瘪的样。平常的学习生活总是缺少刺激,两人的比较在六班内部渐渐衍生出一批人赌几块钱或是一顿饭的风气。这次,苏月以六分的优势成功登顶年级第一,参与打赌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苏月听得内心五味杂陈,她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居然还有人赌这个?
看来还是作业太少了。
“那,他应该给你多少啊?”看黄天石手势比划,苏月不可置信猜测,“五块?还是五十?”
哇,现在高中生都赌那么大了?
黄天石:“五毛。”说完还瞪了眼刘盛源。
苏月:……
五毛……南佳坐一趟公交都要两块。
合着她和许翊合起来都才值一块钱啊……
“在说什么?”
正尝试水温,有人突然从身后出现,给苏月吓得不轻,险些咬到舌头。
许翊视线从苏月水杯上漂浮的白气转移到黄天石身上,也不急着坐,等一个答案。
“没什么没什么。”黄天石打着马虎眼,心知苏月人好说话但惹不起这座佛,于是生硬转着话题,“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在忙换届的事?”
换届?学生会吧?
苏月好奇,在一旁边抿唇试水温边竖着耳朵听。
许翊:“嗯。”
说起这件事,他就忍不住头疼起来。学生会主席总是大一届的学长或学姐担任,一旦升到高三,就得确定下一任接班人,交接要处理不少琐碎小事。也是因为如此,短暂宝贵的课件十分钟都得出去和成员们商量事宜。
高二和高三年级在一栋教学楼,而高一单独一栋,两栋之间有连廊,照顾部分老师需要跨年级教学。
难怪刚才她去打水的时候,看见许翊在连廊那和几个人围成一圈。
还真是忙。
苏月想。
黄天石:“还讨论什么啊,直接把你定下来得了,能兼顾活动和学习的,除了你也没几个。”
这话不错。学生会主席后选人考核除了需要工作态度认真负责,学习成绩也是最基本重要的标准。身为学生,还得面临高考这一大关,学习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许翊只是不甚在意耸耸肩。当初就是凭兴趣去参加学生会面试,后来幸运入选,他就尽职尽责干好本职工作,不给别人添麻烦已经赢了很大一部分人。
铃声响,上午最后一节课。
原先应该是化学,但赵云芝上午家里有事,和
第五节 对调了。调课不是什么新奇事,但这拉长了许翊的痛苦。很不凑巧,这次他被苏月拉开的六分,恰好可以算在他比苏月多错的两道语文选择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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