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阳立正敬礼,“何队,我有事情想单独跟您汇报。”
“什么事儿,都不让老颜听啊?”
成阳不想这事儿传到父母的耳朵里,所以特地挑了颜叔开会的时间来找对方,“这事比较特殊,我想单独跟您汇报。”
何岩见成阳一脸严肃,脸上笑意尽收:“坐下说。”
“我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他克服内心深处的犹豫,“想跟您汇报。”
“怎么可疑了?”
何岩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是一般人员,成阳不会单独来找自己,肯定是条大鱼。他们正好最近登记到手痒……啊不对,他们应该要根除一切危险因素,保障安全这件头等大事。
“我前天下班,遇见一个女人。这么说有点不准确,我第一次遇见对方是在五天以前……对方正在故意接近我。”
都快在脑子里写完一篇紧密呼应《国家安全论》调查计划的何岩:……
要不是成阳的态度太过认真,他真怀疑这小子跟队友打了什么赌,现在来他这里找揍呢。他计划都列好了,结果成阳讲他红鸾星动啦?
何岩耐着性子,继续听成阳讲他和对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将最近的几件倒霉事翻来覆去回想,才憋住笑,“就这样吗?”
“虽然她还没有危险举动,但是我认为她非常可疑。”
何岩嘴角抽了抽:“哪儿可疑了?”
“我认为她的出现很可疑,她的长相乃至声音都是我非常喜欢的类型,我觉得这样的人不会凭空出现,并且出现在我面前。”成阳向何岩报告,“我想申请调查一下对方的目的。”
“人家小姑娘不是说了,想和你交朋友嘛。”
何岩怕笑出声有损大队长威严,都已经回忆起十年前自己在射击比赛里没拿到第一的伤心往事了,他拍了拍成阳的肩,“小姑娘勇气可嘉呦。”
“可我还是觉得可疑,”成阳皱眉强调事情的严重性,“她连说话的语调都和我喜欢的一模一样!”
“什么调啊?”
“就是……”成阳憋红了脸也学不出来,“就是那种……”
“是不是她一叫你,你就自己有点晕晕的飘飘的,心口砰砰砰是吧?”
“是有点,”成阳点头,“您怎么知道的?这是经过了什么特殊训练吗?”
“那谁知道。”
何岩心道训练个屁,他老婆叫他名字,他就这感觉。他拿过成阳给的信息,觉得这等同于他的结婚申请,应下调查的事。
成阳如释重负,他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屋里传来中气十足的大笑声,退后两步却见何岩正在看自己给的资料,并没有异常。
他提交了申请,也狠下心肠不给对方得逞的机会。等了两天,何岩将资料还给他,告诉他陶希没有任何问题。
“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那边要是真能往这里派人,干嘛不搞个大新闻……费这老劲接近你,没动机啊。”
“那她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乱逛什么?”
“人家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在等你啊。”
“她……”成阳脑袋嘴巴齐齐卡壳,“等我干嘛?”
“你自己想去吧,别上个厕所都来找我打报告。”
何岩把人轰出办公室,让他不要占用自己的工作时间。成阳走出门,再次听到一阵笑声,他往后退两步,看见何岩正聚精会神在看书,要不是书都拿反了,他就真信了。
他细细研究陶希的资料,没有什么异常。常言道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不管多难以置信,都会是真相。
成阳不敢想象有个姑娘会从天而降,只想跟他处对象。可他只能对此感到抱歉,毕竟他没有结婚的打算,他有广阔的征程与目标,还不能独立担负家庭的责任。
“成阳。”
他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她的声线柔和,像老歌里唱的那样柔情似水。成阳觉得他猜测她的行为有点不礼貌,应该要当面向她道歉。
成阳想道歉,可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对方。他觉得她已经心灰意冷,麻烦解除,内心却是喜悦苦涩俱全。
疫情好转时,成阳又开始见到她。她经常在国家剧院和中山音乐厅看演出,他没想好要怎么跟陶希道歉,记下了一场音乐会的时间,守在这里直到演出结束。
看完演出的陶希心情很好,她没有计较对方一直跟在她身后,而是开口问:
“成阳,你要不要当我的男朋友?”
她被月光笼上一层银色的光芒,圣洁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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