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庄少洲低低嗯了声,唇边挂着笑意,他只顾去开酒,都懒得说她那点酒量,也叫好?
气氛温柔沉静,望向落地窗外,清浅的月色照亮了这一片山。
陈薇奇吃着庄少洲煮的面,只觉得好好味,让她浑身都暖洋洋的。做过爱,泡了澡,又吃到一碗鲜美清淡的面,这种感觉太满足,像是从身到心都得到了抚慰。
“好吃?”庄少洲笑着看她喝了一勺汤,吹气的样子像小狗。
陈薇奇不愿夸他,让他得意,只说:“还可以。”
庄少洲挑眉,不拆穿她的谎言。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坐着,分享从同一个锅里煮出来的面。
像极了一对夫妻。
他们本就是夫妻。
庄少洲吃到一半,忽然说:“Tanya,什么时候搬过来住?”
陈薇奇咽下一块番茄,抬眸看他:“嗯?”
“我们结婚了,夫妻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
第37章 所谓命运 搬去他的房子
真正的夫妻的确应该住在一起,同桌而食,同枕而眠,要交融,也要交心。
而不是像她的父母,人前恩爱和睦,人后分居两地。陈薇奇每次看见父母在公众面前手挽手恩爱的模样,都有种深深的无力,也觉得很滑稽,她时常会想,她的演技是不是承袭了这个家族的传统。
她的手机里有一个单独的相册,用来存放童年时他们一家人出去度假的照片。
大溪地的海比港岛的海更蓝,波拉波拉岛宛如避世的天堂,她喜欢那里,所以每年暑假父母都会带她过去度假。有一次她在浅滩边游泳,一群柠檬鲨擦着她的小腿悠悠游过,她吓得腿软,不敢动,二哥坐在沙滩边放声大笑,大哥不会笑她,但会拿手机拍下她的窘迫。
过去很多年了,这张照片还在她手机里留着。
陈薇奇其实很羡慕易思龄。
在父母婚姻不幸福的家庭中长大的小孩,往往和拥有幸福家庭的小孩不一样,他们的内心会更敏感,更脆弱,也会更坚强。她不愿重演父母的悲剧,所以她执着于追寻一种绝对美好且绝对忠诚的婚姻,若是无法实现,那她会独自生活,保持漂亮,保持富有,保持健康,保持自由,保持快乐。
在她决定答应这场联姻后,她就知道自己还是被命运玩弄了,她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在Monblue餐厅,忍着耻辱,对第一次见面的庄少洲说出的那番论调。
她其实没有对这场婚姻抱过希望,因为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只是像接受命运一样接受这场婚姻。
可她不知道,一颗不被期望的子弹,敷衍射出的子弹,也能击中红心,这才叫做命运。
陈薇奇吃着面,没有说话,庄少洲并不催促,他不想得到一个失真的答案。
她不肯,勉强没有意思。
“搬到这里吗?还是搬去你爸妈为我们选的那套房子。”陈薇奇夹了一块虾肉,沾上油醋汁,咬了一小口。
庄少洲深深看她一眼,“你喜欢哪里我们就住哪里。”
陈薇奇低低嗯了一声,“我这周末过去看看。”
“那这两天呢?你住哪。”庄少洲漫不经心地问。
陈薇奇忽然想笑,筷子翻动着碗里浸满了汤汁的面条,她轻松反问回去:“你觉得我该住哪?陈公馆?瑰丽的公寓?”
庄少洲切牛舌的动作一顿,若是这个时候想把她拖过来吻她,会不会太不合时宜了?
其实他更想换一种方式,一边把东西喂给她一边把这碗面喂给她,这样她上面也饱,下面也饱,就不会分出心思来开他的玩笑。
庄少洲无声勾了下唇,为自己特别不做人的想法。陈薇奇知道了,也许又会骂他。
他将一片烤得外酥里嫩的牛舌放进陈薇奇跟前的碟子,看着她湿润娇媚的眼,气息平稳,很绅士地说:“我觉得陈小姐应该住在你老公的床上,或者住在你老公的身上。”
“……………”
她脸颊浮着的淡粉色,分不清是因为这句下流话还是因为霞多丽,还是因为他本身。
他这种男人,天生就招人,一本正经地坐在那,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其实也足够让女人脸红了。
“你再说流氓话,我就算住这里,你也别想睡我床上。”陈薇奇淡淡地瞥他一眼,优雅地叉过那片牛舌,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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