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锦“嗯嗯”两声,想到苏友为让她转告的那句话。
小心翼翼问他:“最近怎么没见你出差,好像公司也不怎么去,你还有钱养那么多员工么?”
蒋瞻在路边停下车,半拥着李沅锦,探进她衣衫里胡乱摸一通。
笑得不怀好意:“我媳妇儿知道心疼我了。”
“放心——‘金屋藏娇’的钱还是有的。”
第30章 银绸带 只有未遂的爱才会浪漫
蒋瞻轻轻把李沅锦抱坐在他腿上, 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
他的头发有些蓬松地散落在她的颈窝,与她的发丝交织在一起,他微微张开嘴唇, 声音轻柔且舒缓:
“我妈跟苏友为感情不深,两人的婚姻是爷爷跟外公定下的, 苏友为一开始对我妈还说得过去, 等我外公去世,他渐渐露出本性。”
蒋瞻的嘴唇带着丝丝凉意, 慢慢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印在李沅锦的脸颊上。
轻轻一吻, 是淡淡的雪松味道, 清新中带着一丝冷冽:
“苏友为喜欢嫖,更喜欢玩女人,后来他在外面包养了不少小演员,甚至还带回家去住,在我妈最需要他的那天, 他跟其他女人在外面鬼混。”
李沅锦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感, 手臂带着一种急切又不失温柔的力量,紧紧抱住蒋瞻的胸膛。
她的喉咙动了动,然后压低声音:“那你妈妈呢, 现在在哪?”
蒋瞻眼神冰冷:“她自杀了。”
“可没死成, 现在人还躺在医院。”
李沅锦眼神中有些惊异, 她隐隐约约记得——
蒋喻是个温柔至极的人,在福利院的时候,她浑身脏污,头发也乱蓬蓬地纠结在一起。
其他人
说她身上有劣质DNA,叫她天生坏种, 狡猾且做作。
难听的指责如同巨石一般扑面而来。
可蒋喻没有嫌弃她,只是轻轻用丝巾给她擦干净脸颊,夸她机灵又乖巧。
院长经常说太阳晒过的的衣服和被子有螨虫尸体的味道。
那次是李沅锦第一次睡这样的被子,穿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衣服。
李沅锦问:“所以豆沙包咬他,是因为?”
蒋瞻没说是因为兰家那桩事情。
苏友为仗着两家的交情,动了歪心思,冒冒失失地去跟兰家借钱炒币,还拖兰家不少人下水。
在这之前,蒋瞻和兰景茵的婚事仅仅是被苏老爷子随口一笔带过地提起。
就好像是在冗长的家族事务叙述中,不经意间提到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安排,并没有被大家特别重视,也没有在两家之间掀起太大的波澜。
可这事情过后,局势就急转直下。
兰家的父亲可是个极为精明的人,他瞬间就意识到这是一个能够拿捏苏家的好机会。
他将蒋瞻和兰景茵的婚事视为一个关键的突破口,开始不遗余力地极力促成这门婚事,把苏家纳入自己家族利益的版图之中。
蒋瞻淡淡道:“看他可恨便咬他,还需要理由吗。”
李沅锦“嗯”了一声:“所以苏衡,跟你是......”
蒋瞻:“后来爷爷知道苏友为身子坏了,压根不会再有子孙,于是后知后觉——苏衡不是苏友为的孩子,不过爷爷心善,从没想过赶他出门。”
李沅锦:“那苏衡也有些无辜。”
蒋瞻:“可那又怎样?沅沅——我不想你跟他见面,甚至不想听到你提他名字。”
李沅锦不着痕迹在蒋瞻唇上啄吻一小下,颇有些安慰的意味:“你有些霸道,不过算了——”
“就当你在吃醋。”
蒋瞻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吃醋,你就只有这个反应?”
李沅锦声音小得近乎听不见:“那你想我什么反应?”
蒋瞻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笑容。
笑容里带着丝丝缕缕让人捉摸不透的不明意图,猛地把她紧紧圈在怀中。
不安分的一卷清风突兀地吹皱平静的湖面。
那只浮在湖上的小粉船瞬间变得潮湿又动荡,他眸色深邃而隐忍:“你说呢。”
时间不太巧,变数生在几日后。
李沅锦拿到瑞典卡罗琳学院交换生名额那天,秦静正有条不紊地在宿舍里准备收拾东西回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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