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谢之晏这个班长示意他看住对方。
一旁的人催促着温念下去解决事情,等到两个老师离开了,原本安静的教室顿时就窸窸窣窣起了讨论声。
谭宥的家事鲜少有人知道。
栗萱几个人只知道他平时都挺不容易,周末还会去兼职补贴一些家用,对于他的父亲谭建只知道也是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人。
联想对方脸上的伤,他们多数也猜到了原因。
“假期的时候他又找上门来要钱,还从别人口里听说我妈住院了……”谭宥和栗萱几人提及着那天他正好在外面兼职,没有接到母亲汤燕的电话。
因为刚做完手术,汤燕本想报警,却又被眼前这个可恨到极致的人死亡威胁着:“你以为把家里门锁换了我就进不去了?我告诉你,就算老子被关进去也是家事调解,你觉得他们能够把我关几天……等到时候出来,你看我弄不弄死你们母子俩!”
当时,谭宥一回来病房就看到他这般威胁着自己母亲。
他愤恨地上前一把拽着对方推开:“滚出去!”
谭建火气顿然飙升,两人直接就是在病房门口撕扯扭打起来,值班的护士医生都赶了过来随后报警。
谭宥当时没有想到温念会赶过来。
因为汤燕担忧着儿子吃亏,她又没法立刻离开医院,当时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温念。
家访的时候,她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若是您需要帮助,一定不要退缩,我会竭尽所能帮您。”
谭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被人压着,但是因为常年的好赌和烟酒累积,此时像是枯槁一般狼狈缩下了身形。
“我是谭宥同学的英语老师,先前家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的父亲对自己的妻子家暴痕迹,况且这个情况肯定不是一次两次……”
温念配合着警方做着笔录,一出来就见到了对方满眼怒火地瞪着自己。
她无视对方的眼神,走到谭宥跟前嘱咐着:“事情暂时都交给我们大人处理,你一定先不要和他起冲突。”
眼下最大的难题就是汤燕想要和对方耗着两败俱伤,温念都懊悔着当时家访为什么没有说服对方母亲,让自己给她身上的伤痕拍照取证。
见她出来,谭建对她骂着:“你一个老师凭什么管我们的家事,你以为你算是哪根葱?”
边说,他还边瞪着对方,说以后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温念才没有受到他这番话的影响。
而且,她从小到大可以说是在反抗逃脱着这般相似压抑的原生家庭,这条道路最不缺少的就是恐吓。
只是几天过去,温念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愚蠢,这会儿又来学校闹事。
没想她一下去,就看到了谭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记者:“就是她!还为人师表呢,你们看看梨析中学的这个女老师……我现在怀疑她对我未成年的儿子涉嫌引诱,你们一定要曝光这样的人!”
学校门口聚集外面经过的路人,后面闻声而来的领导都紧张向他看去,“这位家长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谭建情绪激动地举着手里的东西:“这就是证据!我从我儿子房间里面找到的,一个男高中生怎么会有年轻女老师的东西!肯定是她给我儿子的,没想到你们梨析中学这样货色的人都能够当老师,你们就不怕自己的孩子都被教坏吗——”
温念眼神沉了下来。
谭建手里那条女士脖颈的丝巾,正是她的。
看到她一瞬间顿住,谭建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一手指过:“你看,她都不敢发话了!你别等一下和我嘴硬,说这不是你的东西!你们都录下来啊,不要让她有其他借口……”
谭建今天不知道从哪里叫来的各个媒体的记者。
温念看着眼前一个个对着自己的摄像机,似乎又有些回到了先前学校那件闹事——
她先前的那个因为先天心脏病离去的学生,还有对方母亲离去之后,女方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家庭为了最后也从温念身上捞到一笔,也是用着类似的伎俩。
他们故意在媒体面前歪曲着现实,导致对方跟她询问:“温老师,您会后悔自己这样一味地让她与前夫离婚吗?如果没有坚持这个决定,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情况出现呢?她是否因此患上抑郁呢,如果有家人陪伴是否会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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