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没吓跑,只望着她“喵喵”。
“骨子里怎样?”
体温从背后覆上来,南惜又哼一声:“流氓。”
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池靳予搂着她腰,面前假山瀑布,草木丛生,宛若一个小森林的院落。他抬手捏捏她脸,被拍开,转而又撩她头发,躲过她生气的爪子,最后双臂紧箍着她,把那双爪子都握住。
“别闹了,说正事儿。”他笑着看她倔强低垂的脑袋,“拍婚纱照的团队选好了,明天他们主理人想约你谈谈,时间,地点,想拍的风格,你几点有空?”
南惜抬起头:“你不陪我吗?”
“当然陪你,不过以你为主。”他揉了揉她的手指,“我不重要。”
“你怎么不重要了?”南惜揪了一下他手背上的皮,像在惩罚他胡说八道,“要我跟一个又老又丑的矮男人拍婚纱照我才不干。”
池靳予了然,意味深长地凝住她眼睛:“这么说,南小姐对你的新婚丈夫很满意?”
南惜脸一热:“……我才没这么说。”
顿了顿,找补道:“马马虎虎,颜值过关。”
“只有颜值?”
“不然呢?您还有什么长处?”南惜挑眉。
他附到她耳边,学她的调儿,悄声说了几个字:
“有,您没试过。”
“……”南惜扭过去一顿爆锤。
拳头被收进怀里,池靳予将她抱得稳稳当当,用嘴哄,仿佛刚才惹毛小姑娘的不是自己。
南惜也平静下来,静静闻他身上的沉香味。
小橘歪在两人脚边,晒着太阳,眯眯眼,舒服了翻一翻肚皮,时间流淌得无声无息。
第二天,和团队主理人聊到很晚,敲定了拍摄婚纱照的大部分事宜。
南惜本来想去贝加尔湖,可池靳予说今年四月已经看不到蓝冰,答应来年春节后带她去。
她没做太大指望,谁知道来年什么光景呢,他又会不会记得。
这次初步定了皇后镇,丹麦,马耳他这三个地方,国内就去江南,圆她一个水乡婚礼梦。
为了预处理未来几天的工作,腾出时间拍婚纱照,池靳予最近有点忙。
南惜却和他正正相反,闲得发慌。
轻易没人敢给她安排工作,无聊时看看股票,已经是她唯一做的在赚钱而不是烧钱的事。
对股市的敏锐嗅觉仿佛天生,也或许是从小在这种环境里耳濡目染,叔叔哥哥们张口闭口都是这些。加上她在宾大学的也是金融,顺手捞点儿小钱不难。
但和她的主要收入比起来,只能算零花钱。
不够看,也就提不起太大兴趣。
池靳予又不在家,她更无聊,一时兴起去那家传说中的烘焙店碰碰运气。
Maryee开在老胡同口,十分显眼的粉色店面。上下两层,连外立面都刷成粉色,佐以童话风的彩漆窗户,爬了半面墙的爬山虎。
运气不错,这会儿竟然开着门。
南惜刚踏进去,楼上传来一道清亮女声:“随便看看,有的都可以买,没有的就不会做了,都是今天现烤的。”
“哦,谢谢。”南惜仰头回了一句。
她倾身看着收银台边冷柜里的小蛋糕,原本应该是摆满的,现在只剩下两只。
一只蓝莓味,一只芒果味。
“对了,限购一个。”那道女声接着提醒。
难怪,还能有两只漏网之鱼。
“那我要一个蓝莓蛋糕。”她朝楼上说。
“好啊,稍等。”
听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南惜回过头,眼皮不禁颤了颤。
好漂亮。
老板虽然不算年轻,可能四十左右,但五官柔和,眉目温润,更有一股像她做的蛋糕一样清甜高雅的气质,是哪怕放在名媛圈也会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老板抬眸看见她,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恢复如常:“除了蓝莓蛋糕还要不要别的?”
“这个司康我也想要,还有贝果。”南惜指了指橱窗,又问:“限购吗?老板。”
“随便买,我三点就关门了。”老板朝她笑了笑,“我叫Mary。”
“啊……行。”不知道为什么,南惜觉得Mary对她很友好,一点不像传言中的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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