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赶着去开会,没时间跟您掰扯。”薄慎抬手看了看表,对司机说,“你留在这儿等警察和保险,按规矩处理,有事儿打我电话。”
司机一脸苦笑:“……好的。”
走之前,薄慎留下一句:“大小姐,车技不好可以请个司机,以后千万别飙车,最好就别上路,害人害己,耽误事儿。”
南惜和池靳予打着电话,见这么久祁书艾没回来,不放心下去看看。
只看见薄慎匆匆钻入出租车的背影。
“什么情况?”她问。
“那个又吵又渣的。”祁书艾撇了撇唇,眼刀射向那辆远去的出租车,咬牙切齿。
“薄慎?”
“哼。”祁书艾牙都快咬碎了。
交警鉴定完毕,事故责任最终五五分,双方合计了下,各自修各自的车,薄慎那边报保险,赔她一对车灯的修理费用。
车没法再开了,都拉回4S店定损,池靳予从机场直接来接人。
没有司机,他亲自开的库里南过来。
祁书艾坐在后座。
她依旧恨得牙痒痒,见到池靳予,忍不住向他吐槽:“妹夫,您那位朋友真能个儿啊。”
池靳予已经知道和她撞车的是薄慎,皱了皱眉:“他怎么了?您说。”
“不仅撞我车,还讽刺我,好牛的口气。”
池靳予二话不说拨了个电话。
几秒后,车里响起薄慎的声音:“喂?”
池靳予:“你撞了我表姐的车?还讽刺人家?”
薄慎一愣:“你哪儿冒出来的表姐?”
“夫人的表姐。”
“……”
池靳予淡淡地兴师问罪:“你说说,怎么着吧。”
薄慎:“她急刹车。”
“你讽刺人。”
薄慎无奈笑了:“哥,我赶着去开会突然整这出,我不能急吗?ok,我确实态度不好,麻烦你替我跟她道个歉。”
“人在我车上,你自己说。”
“……”
薄慎这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二世祖,什么时候跟人低过头?
池靳予了解他:“说不出口?那请人吃个饭。”
“你听听你在讲什么?我出钱给她修车灯还要请她吃饭?”
“薄少。”池靳予很少这么叫他,语气严肃,“和女士斤斤计较,在女士面前大呼小叫,是很没风度的行为。”
“……”
五一婚礼,只剩下不到一周了。
送祁书艾回家的路上,南惜坐在副驾驶,总觉得隔绝掉后排,他们之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氛围在扩散。
离开澜心苑1幢,池靳予无声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摩擦,十指相扣,车内放着首法语歌,轻懒中涌动着暧昧。
“今晚也要回家?”他低声问。
南惜抿紧唇:“嗯。”
婚后就要彻底住到丈夫家,爸妈希望她这几天好好待在娘家,连祁景之那个大忙人,工作日晚上也会回龙湖。
平时大多只有保姆和帮佣的庄园,因为她婚期将近,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他是要送她回家的,但这次没直接回家。
车停在三环外,一处幽静无人,漆黑空旷,似乎是废弃的院子。
“这是哪儿……”南惜声音有点紧张。
“下半年准备重建的工厂。”他解掉安全带,俯身过来,“放心,没监控,也不会有人。”
南惜猜到他意图,受不住他直接开始的节奏,咬唇嘤了一声:“你要在这……”
“想你了。”她的安全带也被解开,炙热的嗓音在耳边哄,“乖,到我这边来。”
驾驶座向后滑动,她同时往下滑。中途搂着他脖子,挂着他浑身绷紧,眼里噙着水光颤了颤。
“坐好。”他轻轻握住她腰。
南惜整张脸埋在他肩头,牙齿已经嵌入他结实的皮肉,背上刚掉痂的地方又出现新的血痕。
“别怕。”呼吸贴在她耳后,温柔地哄,“慢慢来,可以的。”
温水煮青蛙才最可怕。
小时候她要学很多东西,除了她喜欢的音乐,还有不喜欢也不擅长的书法。
那会儿教她写字的是个国内顶尖书法家,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温和慈祥,耐心又细致,哪怕她真的很笨拙,也一直夸赞鼓励。
“惜惜很聪明,一定能写好的,我们再来一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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