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噗嗤”笑:“要带我去见你妈妈吗?”
“当然了。”他抬手想捏她鼻子,看着她脸上精致的新娘妆,作罢,“等办完婚礼,还有大红包。”
南惜眼睛瞬间亮起来:“那我也有三个红包了。”
池靳予把她的手握紧,连同那三个红包:“是六个。”
南惜抱着红包,看向他格外精致的脸庞。
他平时没化过妆,除了拍婚纱照。但今天日子特殊,为了和她的新娘妆登对,也让化妆师修了眉毛,抹了素颜霜。他唇色好,是自然的肉粉色,没有上口红。
“你嘴巴颜色有点淡。”南惜突然认真地说,“一会儿下车让化妆师给你涂一点,拍照好看,不然和我站一块儿太明显了。”
男人目光灼灼望着她:“淡吗?”
南惜点点头。
“倒不用这么麻烦。”
“嗯?”
池靳予低下头,淡色的唇贴上她两瓣嫣红,轻啄,浅吻,掠走她唇上的色彩。
小心翼翼地,没弄花她妆容和唇周。
呼吸交融,目光缠绕,他的手伸进外衫,搂紧她腰,调情一般的低声:“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一定是因为这身衣服裹得她燥热难当,因为今天的气氛,她越发不禁撩,红着耳朵娇滴滴哼了一声。
男人笑着又吻她一下。
“……你别亲了,口红要没了。”南惜僵着脖子想往后退。
“不会的。”他手掌贴着她后脖颈,牢牢禁锢,“再多亲会儿,越来越好看。”
“……”歪理。
他分走她一半的口红,才终于满意。
下车时,两个人彻底一模一样了。
看着池靳予唇上多出的颜色,有人心知肚明,有人默默揣测,也有人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姐夫,你在车上涂口红啦?”
南禹辰话音刚落,被他四哥冷笑着瞪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捂了捂嘴。
一边走向不远处红绸花朵围绕的池家老宅大门,一边不死心地小声问南清煜:“大佬,噉我做咩?”
南清煜对他的智商无言以对:“……痴线。”
婚礼声势浩大,不少邻居都在附近张望,停满胡同的一长串劳斯莱斯,和堪比画里出来的一对新人。除了应邀的媒体,还有手机相机不停歇的快门声。
但今天,一切都被主人家默许。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老宅大门。
这些除了在港岛就是国外的少爷千金,对传说中古色古香的帝都建筑只有一个文字概念,但也就不动声色地观察,没表现得太没见识。
只有南禹辰年纪小,沉不下气,一扇垂花门看得他嗷嗷叫:“卧槽,好劲啊!”
今天的老宅所有门廊都挂满红绸,所有栏杆都贴了喜字,院子里团团簇簇的玫瑰花,比平日更漂亮。
南清煜白他一眼:“别给你姐丢人。”
“fine.”南禹辰敛眉收声,不再东张西望。
穿过两扇门,就到了二进院主楼。
池苍山和田蕙云今天都穿得喜庆,池苍山一套藏青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田蕙云则穿了紫色长裙,贵气精致。
池昭明今天倒低调,站在自家热情迎接的亲戚堆里,沉默不语,泯然众人。
池靳予二婶给女方来客端茶倒水,请大家坐。南惜被引到三楼精心布置过的那一间房,化妆师帮她补妆。
口红被蹭掉得明显,化妆师眼尖,憋着笑,第一件事就给她补口红:
“等会儿把口红和镜子装包里,伴娘拿着,有需要您就自己补补。”
就差直说新郎咋那么猴急。
南惜脸一阵燥:“……不用了。”
等会儿不会再给他亲,太丢人了。
连南禹辰那臭小子都能看出来,很多人一定也看出来了,说不好明天就会有媒体爆料,丢人丢到全中国。
刚想着,那人就从门口进来,南惜隔空嗔他一眼:“你不下去陪他们聊天吗?”
池靳予坐到她旁边:“陪他们干什么?陪你。”
南惜垂在身侧的手被他握住。
化妆师假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专注地给她补气垫,整理头发和发饰,嘴巴却翘得快要压不住。
谁能想到传闻中的池家掌权人,在老婆面前这么温柔又黏糊?
池靳予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脸,似乎对女孩子化妆很感兴趣,直到化妆师收起气垫,转眼望向他:“新郎口红颜色有点重了,改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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