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暴力不能解决问题。”祁书艾递了只螃蟹给他,“祁总,您需要的是这个。”
舅舅清了清嗓子:“艾艾,没大没小。”
祁书艾啧了声。
家里只有老爸最奉行奶奶那套封建规矩,小辈们一个个在他面前气都不敢喘一个,什么年代了都。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窝在家里不像话,还是得找份事儿做。”舅舅看了眼祁书艾,突然想起来什么,望向池靳予,“小予,你那天那个伴郎,是铂锐资本的薄慎吧?”
池靳予抬眼回答:“是。”
“艾艾和惜惜一样,是在宾大学的金融,你帮忙问问你朋友那里有没有合适的职位?”舅舅笑了笑,“我这闺女不成器,毕了业就没正儿八经工作过,随便做个助理啊,秘书之类的都行,耳濡目染的,慢慢儿学。”
“爸,我不要。”祁书艾快炸了,“我就是去扫大街,去捡垃圾,睡大桥底下我也不去薄慎那儿当助理!”
“那我就给你安排相亲。”舅舅沉下声,“工作,结婚,你总得选一样,二十几岁的人了,成天在家待着无所事事,像什么话?”
南惜感觉到祁书艾颤抖的情绪,差点要脱口而出,她有百万粉丝的法律科普号,她不是在家待着无所事事,被祁书艾用力按住手。
另一只手被池靳予轻柔地握住,男人表情谦和地望向舅舅:“我试着帮您问问,但不一定能成。您知道,铂锐总公司今年有两个事业部合并裁员,京城这边怕是很难。深圳和国外的分公司刚起步,兴许会缺人。”
“深圳和国外不行。”舅舅拧眉摇头,“女孩儿家,不要跑那么远。”
祁书艾嘲讽地扯了扯唇。
“算了,这件事暂且搁置。”
南惜握着祁书艾的手,松了口气。
饭后在台球室,祁书艾一杆开球,差点把好几个球撞飞,咬牙切齿地说:“家里公司给祁盛,还管我这管我那,凭什么?凭他头上没几根毛啊?”
祁盛是祁书艾亲弟弟,刚二十岁,在哈佛商学院读书。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也是祁铮属意的继承人。
旁人都羡慕祁大小姐出身优越,只有她自己知道被压在盛芒之下的微弱烛光有多辛苦。
后来她彻底收起了自己的光,甘愿被人取笑嘲讽,把不学无术发挥到极致。
南惜接下她失误的场子,一杆清台,被苦哈哈埋怨:“我都这么惨了你不能让让我吗?”
“对不起。”南惜双手合十,表情抱歉又可怜,“下次肯定让。”
“我呸。”祁书艾气笑。
打了几局,两人都觉得饿,家宴只要有舅舅在,她们向来吃不饱。去厨房找陈阿姨要夜宵,芝麻糯米小圆子,香甜软糯,各炫了一大碗。
九点多,祁书艾一家准备离开,祁景之下地库去送。
祁玥回头问自 己女儿女婿:“你们回去吗?”
“我今晚就住这儿。”南惜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晃着小腿,看了眼池靳予,“他回去。”
祁玥怀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转。
南惜不想让父母知道她和新婚丈夫在闹脾气,面色平静地解释:“这边离公司太远了。”
“无妨。”池靳予挨着她坐下,握住她手,对着祁玥和南俊良笑了笑,又温柔地望向她,“老婆不用担心,我习惯早起,来得及的。”
南惜知道他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真君子,却没想到他能堂而皇之地当着爸妈的面死皮赖脸。
“我想爸妈和哥哥了,要在这边多住几天。”她表面微笑,暗地里咬牙,“你还是回去吧。”
“那我更要陪你了。”男人亲昵地搂住她腰,“哪有让你一个人住娘家的道理?”
祁玥朝丈夫使了个眼色,南俊良顿悟,两口子相携上楼去了。
客厅只剩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二人。
楼梯上两道目光消失,南惜瞬间板起脸:“你想干嘛?”
“留下来。”
“行吧。”她知道赶不走他,冷淡敷衍,“您爱留留,爱睡哪睡哪。”
男人无视她态度,依旧弯着唇:“不睡你房间?”
“想得美,我房间不给男人睡。”南惜哼一声,去抠腰上那只手。
却反而被他箍得紧紧的,呼吸俯下来贴近:“那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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