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予纵容她,放任她,就连表达情绪也是用这种方式。分明是带着惩罚的动作,她也能感受到深入灵魂的宠爱。
她没办法拒绝这样的男人。
每一下都像一个印记,烙在她心底深处。
薰衣草香弥漫进整个卧室,思绪游离间,她听见男人恩赐般的嗓音:
“选个姿势。”
“想侧着,还是趴着?”
她正要开口,被打断:“不能在上面。”
“今天不准。”
趴在窗边那刻,南惜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今晚,除了抱她上楼的那几分钟,他一直在后面。
她看不见他,也抱不到他,无法预测每一次汹涌的激流,总是猝不及防,崩溃一地。
*
南惜今天有饭局。
阮承生日,请了陆西辞薛娆夫妇,几个朋友,本来也让南惜带家属,可池靳予工作忙,走不开。
一群人在饭店吃完,商量转战KTV还是酒吧。薛娆怀着孕,不适合去吵闹的娱乐场所,陆西辞陪她先回。
南惜跟着去了酒吧。
玩过半场,池靳予发消息问她在哪,她回了一个酒吧定位,加上桌号。
不到半小时,人潮熙攘的酒吧门口,像时光凝滞般短暂地静了静。
南惜抬头看过去,一张熟悉的脸,不负众望地俘获了所有人目光。
而他的视线毫不迟疑,于昏暗变幻的光影中,快速而精准地寻到了她。
然后径直朝她走来。
一桌人屏住了呼吸,坐在南惜旁边的两个女孩激动地拽她胳膊:“卧槽,终于见到本人。”
“你一个人偷摸吃太好了吧?”
南惜憋住笑:“不偷摸吃,难不成吃给你们看?”
“……”瞬间脸红。
拜某人所赐,她如今在这帮未婚的同龄小姑娘面前,也能算得上虎狼之辈。
阮承生日,寿星的主场,他亲自起身迎接:“池总,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阮总不必客气。”池靳予点了下头,看向被姐妹们簇拥的南惜,“我来接夫人回家。”
阮承笑着倒了杯酒:“来都来了,喝几杯再走。”
南惜心脏一紧。
从来没人能劝他酒,他也不喜欢被人劝。只要他不想,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今天是阮承生日,她不想老公和朋友闹不愉快,正打算上去解围,却见男人淡淡接过朝他递来的酒杯,和阮承手里的一碰:“阮总,生日快乐。”
他不仅接过酒,还祝对方生日快乐。
简直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这帮朋友都热情,几个男人喝着酒聊起来,池靳予对阮承的态度,全然不是那晚摁着她翻来覆去,表达怨气的架势。
她以为再见到阮承,他一定不会给好脸色。
直玩到十一点多,池靳予明天还上班,南惜才强行结束男人之间的觥筹交错,把人从卡座拽起来。
南惜知道池靳予不靠酒桌关系做生意,平时也不喜放纵,偶尔和薄慎小酌,酒量应该不太行。和这群玩咖喝,果然只有被放倒的份儿。
一名服务生帮忙驮着,阮承亲自送出来。
南惜刚想问他车停在哪,迎面听见余沭阳的声音:“我天,这是怎么了?”
池靳予一早就有喝两杯的心理准备,所以让余沭阳等在门口,到时开车送他们回家。
只是没想到喝两杯,变成了喝烂醉。
好在池靳予喝多了也不发酒疯,只是晕乎乎地让人抬着,南惜说让他抬哪只脚就抬哪只脚,听话得不行。
两人上了车,余沭阳向阮承道谢:“麻烦您了阮总。”
“客气。”阮承笑了笑,和南惜挥手,“路上小心。”
离开停车场,南惜听到余沭阳夹着轻叹的嗓音:“池总竟然在酒吧喝酒。”
南惜不解,抬头望向前面:“怎么了吗?”
余沭阳从后视镜看了眼瘫在座椅上的自家老板:“池总从来不在酒吧喝酒吃东西,应酬也不会选那种地方,除了今天,唯一一次去还是——”
“余沭阳。”后座男人缓缓睁眼,微哑嗓音却没有半分醉意,“开你的车。”
南惜瞪大眼望过去:“你装醉?”
余沭阳也惊呆了。
他家老板是什么人?不想喝就不喝,天王老子也劝不了他,更别提用装醉这种手段。
这人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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