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瓜果虽然也甜, 可比新疆还是差着劲儿,市面上能买到的,运过来也不够新鲜。
南俊良为她这张馋嘴开了一个夏天的专机运输航线,如今这份光荣使命落在了池靳予头上。
这位比她那宠女无度的父亲更过分,甚至开国际航线, 专程运送她最近酷爱的泰国香水椰,马来西亚的榴莲。
在乔老先生寿宴上,这件事被一群豪门太太津津乐道,都说她命里镶了金。表达羡慕之余,又藏着心思问她池先生在哪, 为何没跟她一起来。
南惜敷衍几句,寻了个借口去找乔宜琳。
虽然同为已婚人士, 她还是和那些太太们聊不来。张口闭口自家老公,别人家老公, 好像她们的世界就只有男人这一个话题。
南惜今天没和池靳予一块儿来,听他说要回去取给乔老先生的寿礼, 那会儿她已经在会所做完头发,不想等, 便自己开车先来了。
她不明白, 为什么和老公出双入对这种事也值得炫耀。
在池靳予老婆这个身份之前,她还是南家千金, 还是她自己。
“越不幸福,越要攀比,越要假装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乔宜琳端着香槟杯,摇摇头,“姚太太的丈夫在外面养了三个,还有一个私生女,秦太太正和丈夫闹离婚,李太太丈夫上个月才跟一个小明星闹桃色新闻,她咬着牙,花钱给他压下来。”
南惜昂首挺胸,抿了口香槟:“池靳予要是敢那样,我一脚踹飞他。”
“踹谁呢?老婆。”一道清润嗓音含着笑,从身后传来。
“踹出轨的渣男。”南惜娇哼了声,转身走到他旁边,“我可是有生杀予夺权的,你千万别被我抓到小辫子。”
池靳予搂住她腰,低下声:“我都快被你榨干了,哪儿来的精力出轨?”
乔宜琳还在旁边,南惜脸一热,抬手去捂他嘴:“说什么呢!”
乔宜琳抬起酒杯掩着嘴笑:“我去看一下爷爷,你们继续。”
这里是乔家的避暑山庄,面积虽比不上龙湖,却也算规模宏大,有高尔夫球场,赛马场,乔家人经常在这里招待朋友。
乔老爷子八十大寿,请了许多后辈来热闹。
祁书艾薄慎一前一后,自觉离对方远远的,像生怕沾染上什么病毒。
池昭明和一群朋友勾肩搭背着进来,叽叽喳喳,瞬间把周围变得闹腾。高一句低一句,不少人扭头朝他 们看,眼神里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和施廷昱说笑着进来的高挑女人,穿一身斜肩酒红色鱼尾裙,熨帖而简单的设计,却衬托出此人干练利落的成熟气场。
南惜莫名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
“施家大小姐,施明琅。”池靳予低声告诉她,“你肯定听过。”
南惜点点头,她确实听过。
施明琅在圈子里算个传奇,是国内许多慈善晚宴的发起人。但因为很少公开露面,南惜对她的长相并不熟悉。
同样传奇的,还有她谜一样的私生活。
据说和乔宜琳一样,喜好男//色。
远远看见乔宜琳从后院出来,给了施明琅一个热情的拥抱,南惜不禁笑了出声。
果然。
她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好朋友。
池靳予目光也刚从那处收回来,摁着她肩膀:“笑什么?”
“没什么。”南惜仰起头看他,突然想,如果哪天自己去会所看一看男模跳舞,这人会是什么反应?
“你知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男人仿佛有所预感,叹了叹,“但不要和施明琅走太近。”
南惜眨眨眼,故意调侃:“不是没要求吗?”
“就这一条。”
南惜踮脚凑近他,轻声:“池总,你在担心什么?”
池靳予轻轻端着她下巴,眸紧锁住她:“别玩,我会生气。”
“你生气很可怕吗?”
“你不会想试。”
南惜看着他认真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小心脏突然猛烈一抖。
她没见过他真正生气,但也不是无法现象。
大概会比阮承送她回家那晚还凄惨得多。
她不想试。
一点也不想。
“开玩笑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南惜先败下阵来,“我对那种没兴趣。”
“嗯。”池靳予这才恢复笑意,指腹摸了摸她脸颊,“我也对那种没兴趣,你不会有机会抓到我小辫子,踹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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