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艾的车机系统出了点小问题,放在4S店检查,今天两人都是打车过来。
“没事啦,不用管我。”祁书艾摆摆手,突然看见从门口进来的薄慎,一句“卧槽”到嘴边又被压下去:“你怎么来了?”
薄慎把车钥匙抛给池靳予,转头看向她,一脸惊讶:“哟,我正想抓个司机。”
“……”祁书艾嘴角一抽,“薄总,今天周末。”
“周末你老板不也有应酬吗,我说什么了我。”薄慎抬手看了看表,“算你加班费,行么?”
南惜憋着笑,清了清嗓子,挽着自家老公的胳膊朝他俩笑:“您二位慢慢商量,我们走了。”
池靳予也朝他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薄总,我还没吃饭。”祁书艾一脸严肃。
每次给他当司机都吃不饱饭,一群大老板觥筹交错的,她哪好意思埋头扒饭。
她简直恨不得去喝酒,可薄慎不让她喝酒。
男人下巴朝前扬了扬。
祁书艾看了眼那边的必胜客:“干嘛?”
“去买点儿带着。”男人好整以暇望着她,“我报销。”
“……”抠门劲,就报销一顿必胜客。
“签完合同请你吃大餐。”某人好像听见她腹诽,补了一句。
祁书艾没给他省钱,选了最贵的套餐,发泄大周末被老板压榨的愤怒。
边往出走边问他:“车呢?”
“在公司,回去开。”他坐池靳予的车来的。
祁书艾一阵无语:“……神经。”
男人挑眉:“说什么?”
人在屋檐下,祁书艾认怂赔笑:“没什么,听老板的话。”
女孩走在前面,连后脑勺都能看出是骂他。
薄慎望着她气鼓鼓加快脚步的背影,弯起唇,闷笑。
*
池靳予不爱参加各种宴席,更别提小孩的满月宴,和他的气质风格就很不搭。
突然要带她来,南惜还挺意外。
今天是温家老二的满月宴,老大是女儿,听说长辈不满意,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于是紧锣密鼓又生了第二个,名副其实的三年抱俩。
第二胎是儿子,满月宴办得奢靡豪华。
以池靳予的身份完全可以拒绝这场邀约,他的到来对主家来说可算是泼天富贵,直接被安排到主桌上座,连温家二老都对他客气恭敬。
南惜悄悄问他为什么要来。
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他旁若无人凑到她耳边,亲密,小声:“熟悉流程,吸取经验,以后用得上。”
“……”南惜脸一热,嗔他。
手被握得更紧一些:“你不是喜欢小朋友?我们早晚也会给孩子办满月宴。这种事我不想交给别人,多看看,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不会。”
说到孩子,南惜看见温家大女儿孤零零坐在宝宝椅里,没人管,心口一涩,问他:“你们家也要男孩儿吗?”
池靳予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有一会儿没说话。
直到南惜扯了扯他的袖子,才笑着低头轻抚她耳垂:“我们的孩子跟他们无关。”
他指的是池家人,他父亲,和那些所谓的长辈。
传统大家族的长辈都倾向于男孩,他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
“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喜欢就好。”他低沉而认真地说,“我没有要求,只要你平安健康。”
金碧辉煌的大厅,喜庆嘈杂的音乐声里,南惜蓦地眼眶一热。
在他望着温家女儿沉默的那十几秒,南惜差点误会了他。
这一刻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或许在想,二十三年前,只有六岁的自己,也曾像温家女儿一样,在池昭明的满月宴上被遗忘到角落,无人问津。
南惜用力回握他的手。
男人感觉到她的力道,以为她有话要说:“嗯?”
南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道虔诚的温热。
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毫无保 留地喜欢他,永远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永远都不会遗忘。
南惜忍着鼻尖酸涩,暗暗发誓。
只要池靳予不负她,她就一辈子守在他身边,不再想离开。
跟他一生一世,百年好合。
宴席后,温家小儿子被保姆抱出来,宾客们激动万分,凑上去看。
南惜没有凑上去,她牵着池靳予的手,隔了很远从缝隙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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