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得到了,圆满了,过去所有的隐忍和心痛都值得。
南惜仰起头,勾着他脖子,软声:“所以你留着我的锁,是为了睹物思人吗?”
他弯起唇:“嗯。”
南惜眨眨眼:“我五岁你就喜欢我了?”
“……老婆,我没那么变态。”男人失笑,摸了摸她胸前重新挂上的平安锁。
瞿敏英让人做的是松紧编绳,即便她现在戴,长度也合适。
小时候俏皮可爱,如今清丽温婉,等到年纪再大些,也越显贵气。
这锁原本是要陪她一辈子的,阴差阳错丢失多年,竟会这样回到她身边。
可一想着这把锁在他手里,她便不觉得遗憾了。
至少那些艰苦难熬的日子,在国外求医治疗双腿的漫长时光,被希望和绝望反复碾压的昏暗岁月中,她也算陪伴过他。
“那是什么时候?”南惜兴致勃勃,刨根问底,“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记得了。”池靳予认真凝视着她,嗓音低缓地娓娓道来,像在讲一个浪漫的故事,“一直看着你,关注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也没注意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关心变成了别的。”
“你为他难过我也会难过,你为他开心我同样会难过,我希望你眼里的人是我,不是他。”
“笨蛋。”南惜亲了一口他的唇,“池靳予,你真的是个笨蛋,你怎么不早点来抢我啊?”
他回吻她,无奈轻叹:“每次你在微博骂他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去抢你,可你转头又被他哄好,我想,你是有多喜欢那个人,多离不开他。”
“我知道和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是什么滋味。”
南惜眼眶一热,咬紧唇。
“如果我擅自出现,你大概只会觉得是个奇怪的男人,一定要躲他远点。”他望着她,带几分揶揄,“不是吗?”
就像一开始他说想和她结婚,她知道他身份后抗拒的态度,要么把他当神经病,要么觉得他图谋不轨。
南惜闭上眼,泪滚落下来,她仰头吻住他唇。
小橘趴在脚边打哈欠,两只干架的猫咪也累了,在鱼池边眯眼翻肚皮。
春暖花开,阳光漫洒,满腹衷肠得见天光的男人抱着他深爱已久的女孩,在庭前静静地接吻。
*
今年生日,南惜取消了生日宴,打算只和池靳予两个人过。
头天晚上回龙湖和家人聚餐,祁玥订了一个大蛋糕,提前给南惜庆祝生日。
南俊良亲自为她戴上生日帽,手有些颤抖,兴奋中似乎夹着些岁月的惆怅。
不知不觉,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摸摸女儿的头,低声笑道:“要乜有乜,掂过碌蔗。”
南惜笑得眉眼弯弯:“谢谢爸爸。”
祁书艾举着酒杯插嘴:“姑父,要讲靓到爆镜啦。”
池靳予走过去,搂着南惜的腰,旁若无人地低头亲她一口:“老婆青春永驻。”
他讲的是粤语,发音标准得听不出半点瑕疵,不知道为这六个字练了多久。
南惜一阵感动还没消化,很快被祁书艾的声音打断:“我举报有人虐狗!”
祁景之瞥她一眼:“你算什么狗?”
祁书艾笑话他:“说你呢,跟嫂子吵架了吧?你这结了婚日 子过得和单身狗也没差别啊。”
“你知道什么?”祁景之黑脸,嘴硬,“你嫂子最近工作忙,才住医院宿舍。”
祁书艾:“哎哟哟被分居了呀,好可怜。”
祁书艾这张嘴,扎人心一扎一个洞,祁景之彻底不吱声。
关灯后黑暗的餐厅,粉色桃心蜡烛被点燃,璀璨的小烟花照亮南惜虔诚许愿的模样。
“希望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所有的家人和朋友平安,健康。”
“希望我永远都开心。”
希望和池靳予一年又一年,永远幸福地过下去,希望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希望直到一百岁,他也要每天说爱她。
南惜第一次许这么长的愿望。
她想起去年今天,被人簇拥的生日宴会上,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默默许下的第三个愿望——
希望和他结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
回家路上,南惜在副驾驶眯了一觉,醒来还没到和府街。
车窗外街景后退,许多老字号铺子,有人排着队买,有游客打卡拍照,大晚上还热闹得很。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折枝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