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中轻盈的丝绸裙摆摇曳飞舞,却绕不过她细长如玉筷的小腿。
时而纠缠,时而散开,雪白和浅紫,高跟鞋清脆的响声,仿佛交织出一首旖旎的深夜舞曲。
钻石在耳垂下方粼粼地闪,映照唇间那一点嫣红。
柔软绮丽,教人迷醉。
她走到他面前,望着那双染了墨色的瞳 笑盈盈:“直接过来的吗?”
“嗯,刚落地。”池靳予搂了搂她的肩,指骨绷紧,像压抑着什么,“上车。”
南惜坐到副驾驶,看他绕过车头再进来,黑色身影携着夜晚清冷的风,又很快被他的体温驱散。
车门关上,他偏过头看她,南惜察觉到目光迎上去的时候,他已经从储物格里拿出个小盒子。
精致的红色纸盒,被透明膜包裹着,高级感的烫金花纹,印有德语和英语。
南惜接过来,看出是香水。
“送我的吗?”她笑着问。
“嗯。”男人目光始终温润地落在她头上,“听说这个国内买不到,带回来你试试。喜欢的话下次多买点儿。”
她曾经跟祁景之出差,蹭他的私人飞机去玩,知道他们这种人出差有多忙。
绝不是想象中的吃喝玩乐带旅游,连时间都要靠直起直落的私人飞机来压缩。
只有比较清闲的时候,祁景之才会不慌不忙订航班,或买个高铁去看风景。
南惜化妆间里有太多香水,进口的,国产的,网上各种小众手作,多到这辈子都用不完。
可眼前这瓶不一样。
男人低头问她:“喜欢吗?”
她仰起头,浅亲了一下他脸颊。
目光盈盈对视,她的唇被他衔住,柔软相贴,从微凉到滚烫。
赶在气氛变质之前,他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平复呼吸,抵着她的唇哑声说:“先送你回家?”
“好。”
车融入夜幕,有人眼底的黑色比夜更浓。
*
进屋之前,南惜几乎忘了那个梦。
可当炙热的体温袭来,将她围拢包裹,唇齿间抵入薄荷的清香,如痴如醉,头脑轻盈得快要飞起来时,又突然想起那个梦。
那个潮湿滚烫,引燃夜晚的梦。
而始作俑者就在她面前,好像随时要失控重现。
呼吸太热太急,箍在背后的手臂太紧,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他的掌心依旧迷恋地陷进腰窝,裙子被掐出无法复原的褶皱。随着他掌心越来越烫,南惜本就模糊的思绪也更加涣散。
从玄关被他抱起来,中间那段就像断了片,记忆中只有彼此火热的纠缠。
一阵停歇后,她已经坐在他腿上,意识缓慢地回笼。
柔软沙发承托两个人的重量,深陷进去。他无处安放的长腿伸到茶几洞里,往日的儒雅温润荡然无存,只剩一副懒散不羁的皮囊。
指尖拂开她脸颊边几根调皮的发丝,掠过她的耳垂和颈侧,像带着电流窜向她后背。
继而拥住她,嗓音分外喑哑:“要验证吗?”
南惜微垂着眸,看他额角手臂绷出的青筋,无声吞咽的喉结,白皙肌理中间浮上的一层淡红。她脑中好像晃过一点头绪,却没抓住,反应慢半拍:“……什么?”
“你担心的事儿。”他手掌稍一用力,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落向她耳畔的只剩薄而沉的气音,“可能还需要你帮个小忙。”
南惜猝不及防倒向他怀里,背后的掌心很烫,脸颊被掰正的时候,唇也被烫住。
浓郁的棕眸像晕开了墨,无限贴近,沉寂又危险地笼罩过来。
池靳予没再说话,盯着她躲闪的眼,颤抖的睫,脸颊耳根迅速抹开的红,逐渐牵引她软嫩却僵硬的手指……
最后还是没舍得让她做什么。
如果真叫她帮了忙,眼下却不能回报。
不是没法,是没到时候,太冲动会吓到她。
浴室水声盖过一些其他的声响,南惜双臂撑在岛台上,默默喝着冰镇柠檬水。
她提前给他也倒了一杯。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洒声终于停歇,一阵短暂安静后,水龙头又响了一会儿。
所有声音像梦一样朦朦胧胧的,不真实。
南惜呆望着手里的杯子,鬼使神差地张开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拃,往上挪,又一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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