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了:“好可爱。”
“喜欢狗吗?”池靳予问她。
“喜欢,但不想养。”南惜双手托腮观察着Eric,“每天都要遛,好麻烦,而且太黏人了。”
“那我改天做一个宠物模式,让它陪你玩。不用遛,也不黏人。”
“哈?”
“怎么了?”
“……没什么。”
有点出乎意料,但细想也合情合理。
池靳予给她的印象太老成,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这人是国内顶级科技公司的老板。祁景之会玩的那些,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
阿姨还是那天在走廊浇花的那个,池靳予正式为她介绍——姓崔,不住家,只每天做饭和打扫时来。
晚餐手艺不错,偏家常口味。
菜品全是她爱吃的。
崔姨性格也温柔健谈:“听说你喜欢吃苏州糕点和糖水,我正学着,以后每天做给你吃。”
南惜惊喜地笑了笑:“好。”
崔姨好像和池靳予很熟,但她初来乍到,连路都没摸清楚,暂时懒得多问。
吃完饭,接了通电话,某个商场的总经理打来,邀请她明天出席一家高奢店铺的开业剪彩。
知道她不爱掺和工作,手下商业都是挂名,总经理苦口婆心地劝:“祁总说了,P.L在国内是首家,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不仅咱们重视,对手也都虎视眈眈呢,祁总正在和对方争取来年开第二家,第三家,您给个面子……”
“行,我去。”利弊都分析到这份儿上,她不是不讲理的人。享受了家族红利,该她出力的时间当然得出。
见自家老婆挂了电话愁眉苦脸,池靳予问她:“怎么了?”
南惜撅着嘴说明天不能玩,要工作。
在池靳予这种习惯了和复杂程序报表打交道,动辄连轴转,加班出差地狱极强度的人看来,去商场参加个剪彩,露个脸卖个笑就能叫工作,还挺有趣。
放在她身上,连懒惰矫情也变得有趣,好像只要她一皱眉,铁定是这个世界的错。
“那需要我帮忙吗?”池靳予站到旁边搂着她肩,“原则上,我不插手你的资产和经营,但如果需要,我可以效劳。”
南惜眨了眨眼,他继续:“毕竟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放心,不要报酬。”
听到“合法丈夫”这几个字,南惜耳朵尖可耻地烫了,目光不着痕迹躲闪开:“不用,我可以搞定。”
她只是懒,不是废。哪怕心理上不愿应付,也会出于责任完成得体体面面。
“好。”池靳予没再坚持,“去散步吗?”
七点刚过,外面华灯初上,天气也好,正适合散步。
南惜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起身。
走出院门,宽敞的街道人来车往,这一刻已婚的感觉突然具象了。
哪止是一本结婚证那么简单。
和另一个人住到一起,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哪怕这个世界人群熙攘,只有他们是陪伴彼此最多,最亲密的那一个。
就像晚高峰热闹的街头,他会始终牢牢握着她的手。
明明一个月前还是陌生人,她要嫁的是他弟弟,他们差点成为弟妹和大伯哥,这种一辈子不亲不疏的关系。可如今就在街头,光明正大地牵手散步。
他们的名字写在一张结婚证上。
世事未免太过离奇。
路过一家熟悉的花店,南惜惊喜地睁了睁眼,脚步下意识顿住。
池靳予看到那面盛满春天的花墙,了然,牵着她走过去。
年轻女老板正在给鲜花剪枝叶,放下手里东西迎上来:“两位晚上好,想买什么花儿呀?”
池靳予温润回应:“送给新婚妻子的花。”
南惜脸一热,拽他手:“你不是已经送了……”
来接她领证,就带了一束海洋之歌。
哪有一天送两次的?
“那是结婚前。”男人搂住她腰,想给她买花的意图很坚决,看向老板:“您推荐一下吧。”
“先生太太感情真好。”老板笑眯了眼,带他们进店里逛。
花店面积不大,所有花朵都分类摆得整整齐齐,五颜六色,却不杂乱。
“太太喜欢红色还是橙色?这种红玫瑰叫娜欧蜜,有‘love me’的含义,特别浪漫。这款高原红代表炽热的爱,也很受女士们欢迎。”
“我觉得橙色好看哎。”南惜指了指那个,“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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