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望,想与她亲近并不可耻。
或许他还是想得太少,没顾及她内心青涩,需要时间来习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和接受那种程度的亲密。
“那晚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沉声落在她发心。
头顶的热意仿佛在脑袋里蒙了层雾,南惜有点懵:“哪晚?”
修长手指摩挲她手背,带着某种暗示往指缝里钻:“订婚那晚。”
记忆又变得鲜活,想起她失控丢脸的样子,那么毫无防备地袒露他面前,想起这个旁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男人在她裙下的呼吸,南惜咬了咬唇,说不出。
池靳予看着她,目光捕捉到耳尖的红色,感觉到她紧张收缩的手指,情侣睡袍一模一样的布料纠缠在一起,她微凉的体温慢慢沾染上他的。夜色浓郁,心底暗处的某些情绪在应景发酵。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像被下了药,阻止不了自己变坏。
“不舒服吗?”他呼吸缓缓下移,哑声问她,“不喜欢?”
发热的耳尖躲了躲,被他噙住:“惜惜,我是你老公。”
唇间是女孩薄而漂亮的耳垂,他像品尝精美的食物,细致,温柔,每一下都认真回味。
“慢慢来,习惯我,好不好?”他再次抛掉底线,像个骗子一样哄她。
招架不住的女孩软在他怀里,那句“好不好”也不需要答案。
丝质绸缎垂落到地面,被蜷缩的脚趾摩擦揉乱,没多久,那双脚悬空,挂在男人腿边。
睡裙裙摆层层叠叠,如傍晚云霞堆拢在腰间。
大红被褥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出盈盈粉光,同样粉嫩的,还有他温柔对待的另一双唇。
她像竭泽的鱼,大口呼吸,混乱中用双手遮住神情失控的脸,却掩不住失控的声音。
他的上衣也太滑,她只有紧紧抵着他肩胛骨,抵到脚跟发酸,小腿僵硬,全身力气都耗光,彻底陷入那阵介于生死之间的连绵的空白。
他看出她是喜欢的,扶着她的腿缓缓起来,将女孩柔软的身子抱住,安抚。
可她现在哪哪都碰不得。
“老婆。”他追到她耳边。
她整个人颤抖一下。
男人笑了笑,满足又宠溺:“洗澡吗?”
他暂时没管自己,把她抱进了浴室。
提前预热的浴缸,她坐进去不会太冰,池靳予根据她的表情调整水温。
他现在完全能读懂她表情,舒服还是不舒服,水冷了还是热了,刚刚好的时候,她眉心会舒展开。
但某些时候不一样,皱眉也代表很舒服。结合别的反应,他足够分辨。
将她洗得清清爽爽,还抹了一层润肤乳,是刚才萦绕在他鼻尖的玫瑰香味,连那里都香得令人着迷。他忍下心头杂乱,抱她到沙发里,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再一起躺下。
温水煮青蛙是有用的。当经历过两次,她身心都坦然许多。
虽然还犟着不说话,无声控诉他做下的坏事。但身体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想要他抱就伸手,洗得不舒服就瞪他,抱起来会自觉往怀里钻。
头靠在他胸口很安心,困乏一阵阵袭来。
迷糊间,感觉他抱得更紧了些,头顶被呼吸熨热,又听见隔着云雾般的低哑嗓音:“老婆。”
南惜已经快睡着,发出无意识的单音节:“唔。”
“只蹭蹭,好不好?”
“……”
无意闯入房间的清冷月色,裹卷了的玫瑰香调,又很快掺杂了别的。黏腻,浓稠,摄人心魄的一股异香,在光影摇曳中寂静升温。
橙色的玫瑰轻晃到深夜。
*
睡得晚,南惜第二天醒得也晚。
天光大亮,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肚子有明显的饥饿感,她赶紧洗漱下楼。
不知道池靳予还在不在家。
电梯门到一楼打开,传来他说话的声音:“所以误差范围到底在多少?我要一个确切数值,还是你们等着我来算?”
严肃冰冷,不怒自威。
南惜小心脏忍不住一颤。
走到客厅,她看见他坐在吧台上,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应该是开会。
他竟然戴了副金框眼镜。
第一次见他戴眼镜,看着怎么都像个斯文败类,不是什么纯好人。
她心底轻哼了声,蹑手蹑脚走到对面,没让摄像头拍到她,用口型问:“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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