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裙子很漂亮。”他一边说着,手一边绕过肩头,到脖颈后方,指尖穿进纤细的绳结轻轻一挑。
背后还有一道结,层叠繁复,从后腰系到肩胛骨中央的绑带。
南惜察觉到他下一步意图,软声:“太晚了……”
现在凌晨一点,她还要洗澡,要卸妆护肤,不想折腾到半夜才睡。
池靳予知道她昨晚才熬夜,强制压下念头,最后吻了吻她微凉的耳垂,低声:“上去睡吧。”
“你呢?”
“静静。”
“……”
南惜收拾完自己,上床睡觉时,池靳予还没回来。
直到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才感受到床褥下陷,紧接着温热从背后环拥。
鼻尖萦绕一股淡雅沉香气,整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她竟然还在他怀里,只不过从背后抱的姿势,变成了正面相拥。
她额头抵在他锁骨。
南惜一动不动地等脑袋清醒,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他不用去公司。
一夜间,男人下巴生了层薄薄的胡渣。他每天都刮得很干净,只有清早能看见这样。
南惜好奇地摸了摸,被抓住,他睁开的眼半点不见惺忪,嗓音却哑得不行:“不扎手?”
南惜笑着上另一只手。
后来两只手都被举过头顶,男人覆上来,埋到香软脖颈间,用力吮了一下娇嫩的肌肤。
无瑕雪白中印下突兀的红色。
“……你是狗吗?”南惜轻哼一声,用脚踢他,“你好重,压疼我了。”
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就算他身材完美,一点不胖,也够沉。
况且他还有肌肉。
此刻他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就那么严丝合缝的抵着她。还有将醒未醒的某处。
再这么下去,肯定又不好收场,她不想大清早被他欺负。
“池靳予……”她眼尾泛着红,是撒娇时自然流露的媚态,此刻还多了丝求饶的意味。
手沿着她肚脐往上:“叫老公。”
目的昭然若揭,南惜羞得咬住唇:“叫了你就放吗?”
“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大掌毫不留情地捏了捏,一边不满足,换另一边。
瞬间她脸颊通红,人和嗓音都更软了:“老公……我饿了,吃饭好不好?”
听了声老公,他情迷上头,不管不顾,隔着布料先品尝起来。直到南惜红着脸揉乱他头发,不经意发出吃痛的声音,才回神,在刚才咬过的尖尖亲了一口:“好。”
早餐已经做好了。
南惜得知他六点半就起床在厨房忙了一个多小时,就怕她醒来要等,又感动得鼻子酸胀。
这男人……怎么说呢,好的时候让 人想以身相许,坏的时候,恨不得一脚蹬到床底。
池靳予知道她胃口不大,又什么都想吃,卷饼特意做了小的,一个虾仁鸡蛋,一个彩椒牛柳。
饮品是抹茶麻薯羹,用琉璃小碗盛着,表面点缀两片薄荷叶。
南惜又想起他昨晚说的家庭小厨房,一边啃着卷饼,一边忍不住嘴角上扬。
不知道别人结婚是什么样,但她的婚姻,好像开了个惊喜盲盒。
客厅里的线香烧完,南惜蹲在旁边看香炉。
渐变黄绿的琉璃香炉,碗底是一个金色莲蓬状香托。
里面只有一点点香灰,应该才清理过不久。
池靳予拿着木盒和火折子过来,站在她旁边:“看什么?”
南惜仰头望向他,眨了下眼睛:“我只用过香薰,没用过这个。”
“这个比香薰好。”池靳予笑着,从盒里抽出一根,剩下的递给她。
南惜对他的火折子感兴趣,拽他裤缝,男人瞬间意会,挨着她蹲下来。
浮雕花纹的古铜色圆柱筒,他对着筒口用力吹了吹,里面亮起一圈红色。
线香触碰到那片红色,很快燃起来。
全过程看不见一丝火苗。
“好神奇。”南惜毫不遮掩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从前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懂,对奢品高定如数家珍,可自从和他在一块儿,太多她见所未见的新鲜玩意儿了。
手机点一下就能来解救她迷路的机器人,全自动运行的鱼池,比香薰还要好闻的中式线香,还有这把变魔术般的火折子。
“充电的,没有明火。”池靳予笑着解释,“家里用明火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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