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压不住的惧意和抵抗,乱颤的声音早已走调,呼吸短促。
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寸寸下移,落在她唇瓣上,声音浅浅的,略感可惜:“原本想等你心甘情愿,但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
那就不要心甘情愿了。
没所谓。
他将她乱动的双手反剪在腰后,压在那架施坦威钢琴上,呼吸被夺走,她所有挣扎像是被困在蜘蛛网上徒劳振翅的蝴蝶,脆弱又没用。
被剥干净,衣服掉了一地。
萧衍一手钳住她,另一手绕到她背后去翻琴谱,吻她苍白漂亮的脸颊,再到嘴唇,彼此呼吸缠绵,他笑的轻飘:“就这首,克罗地亚狂想曲怎么样?”
疯子。
她真的哭了,这次不是装的,声音抖成筛子了还在求饶:“我以后不跑了,萧衍,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会心甘情愿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不跑了……”
她每一个字说的都挺真诚的,就是这悔悟晚了点。
落在他耳朵里,也没什么可信度,信不了半分。
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他抵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人不吃教训就不会长记性。不过你可以选曲子,少吃点苦头,免得我心疼。”
“……”
“不选是吧,那就先从这首狂想曲开始。”
她从小到大很少哭,更没怎么被吓哭过,可现在,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手背上,可眼泪似乎无效。
他指腹抹了她的眼泪,“别哭了,越哭越不想放过你。叶小五,你趁早乖一点,哪用吃这种苦头?”
声音磁性又温柔,甚至带着蛊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哄人,可说的话禽.兽不如。
他扣着她脖颈,气息逼仄的压下来,寸寸深入,不留余地。
她张嘴咬他,血腥气在彼此口腔蔓延,但这次萧衍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第672章 疯狂
激扬的钢琴声从小洋房里断断续续飘出来。
守在屋外的一众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想探着脑袋八卦一下里面是什么情况。
老鹰一脚踹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弹钢琴?”
弹钢琴看过,也没什么稀奇,但用哭声当伴乐弹钢琴还是头一遭。
他们老大真是天才,拿枪的手也能弹钢琴,还弹得这么抑扬顿挫,渐渐地,隐隐约约的哭声被彻底淹没。
那首克罗地亚交响曲更是汹涌跌宕,没有止境。
空气里,血腥气渐浓。
中途换了一首更激昂的《加勒比海盗》钢琴曲,不知弹了多久,久到老鹰怕皓月小姐被玩儿死,音乐终于变得舒缓。
换曲目了,切成了肖邦的夜曲系列,相对舒缓,却一直持续。
……
严皓月指甲缝里全是干涸的血。
是萧衍将她压在钢琴上,她在他肩背和胸膛上划的。
她恨不得将他肩上的肉咬下来,一双泛着水汽的大眼睛死死瞪着他,恐惧又忿恨。
男人掌心一遮,略轻狂的低笑了声:“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想让我不得好死。”
他的怜惜不多,肖邦的夜曲就是他的怜惜。
外面的暮色黑沉沉的压下来,洋房内尚未亮灯,钢琴声戛然而止的刹那,萧衍肩头一重。
叶小五不争气的晕倒在他怀里。
他把人横抱起来,钢琴白键被几缕血色染红,似在无声叫嚣方才的疯狂。
……
叶小五晕睡过去好久,凌晨起了高烧。
陈安然带着医药箱上二楼时,一楼角落里那架施坦威钢琴脚下,原本散落的皮带和被撕坏的衣服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狼藉的战场不复存在。
萧衍靠在卧室门外的长廊上姿态懒散的夹着烟在抽,周身覆着尚未褪去的慾气,他凸出的喉结上还残留一道长长的指甲划痕,平添暧.昧和色气。
陈安然本想问一句叶小五怎么病的,可看看萧衍那副模样,又觉得再问多余,拎着医药箱的手指,不由揪紧。
她不得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她回C国?”
他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送她走?”
香烟燃尽,白色烟雾还飘散在空气里,那双琥珀色眸子澄亮却深不见底,一个杀人不眨眼行走在深渊里的杀神,瞳孔竟不带丝毫混沌和浑浊,也是少见。
善恶两极。
大约恶到极致,以恶制恶,亦是纯净。
陈安然侧眸看他,提醒:“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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