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妈妈,也哭了一晚上。我嫁到陆家三年,没见过她顶撞爷爷,总是恭顺有礼,只有那一次,她哭着和爷爷争的面红耳赤,她说……”
陆之律眸光一顿,“说什么?”
南初如实说:“她说,她已经没了一个儿子,要是再失去你这个儿子,她也不想活了。她还让爷爷放过你,别再命令你去金三角执行任务,为国奉献的人一大把,可她就你这一个儿子了,她不想让你步上你大哥的后尘。也许你眼睛看见的,也并不都是事实。”
在陆之律的印象中,那次从瑞士雪山脱险回来,一到家,就狠狠吃了老爷子几个拐杖。
他骂他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将一条烂命栓在这些没正行的极限运动上,有这胆子,也不知道像他大哥那般为家族、为国家立功。
除了责备、训斥,让他面壁思过之外,没有一句关心和问候的话。
好像他就是死在了雪山上,这个家里也不会有人替他哭一哭,只会怨恨他,这般不争气,将性命丢在了玩乐上。
身后久久都没有回应,陆之律替她抹药的动作也停止了。
后座车厢里,安静至极,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南初狐疑扭头的瞬间,陆之律陡然欺身,将她按在车座上,密不透风的吻落了下来。
她想睁眼。
可很快,陆之律扣着她肩膀,将她压在了车门上。
他在她身后,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背后动作像是雷雨天的暴风,没有方向,却蛮横肆虐。
第511章 南初,别当叛徒,三千字
“陆之律……?”
她正要挣扎转身,身后的男人将脸埋在了她背上,嗓音低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走调:“别转身看我。”
在他既往的刻板印象里,无论是老爷子还是姜女士,他们或许是对他有高度期待的,但从未真正在意过他这个人本身。
可南初说的那些,是他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胸腔里有隐隐的烧灼感,分不清什么滋味,慢慢发酵着,在理智和动容之间,反复拉扯。
一方面他不信老爷子和姜女士有多关心他这个人,可另一方面,南初在这点上并没有骗他的理由。
感觉到背后的男人似在平复起伏的情绪。
南初没说话,在过了好半晌后,她转身抱住了他,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吻住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陆之律的脆弱,以前从未有过。
安慰也好,其他目的也好……此刻,她清晰的感受着他的难过、压抑。
他坚信了很多年的东西,像是一块顽固不化的厚厚冰层,被人用力砸了块石头,石头并不大、也不重,却在厚冰层上砸出了一丝裂纹。
幽密车厢内,暧昧层层堆叠,轻易着了火。
最后,陆之律的大手,不轻不重地卡住了她的脖子,暴烈的吻下来:“南初,别当叛徒,我会护你。”
黑色库里南隐约轻晃。
……
车厢里暧昧气息不知持续了多久。
被一阵刺响铃声打破。
陆之律单手将外套盖在南初身上,另一手接了电话,嗓音是餍足之后的倦哑:“喂?”
是老宅打来的。
钟叔说:“少爷,老爷问你搁哪儿鬼混呢,他今天心情好,叫你带南小姐一起回来吃饭。”
陆之律眉眼恹恹的,轻嗤,“我是他的狗,他心情好了,就哟呵一声叫我回去吃饭,心情不好,就往我背上甩几拐杖是吧?”
“少爷,别这么说,你要是狗,老爷成什么了?训狗的?”
钟叔并非陆家的管家,而是手下。
年轻的时候,陪在陆老爷子身边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大杀四方。
他对陆之律说话,向来不客气,老爷子犀利严厉的口吻,传达的特别到位。
要是换了旁人传达……口吻多少也会温和一些。
陆之律笑了声:“可不是么,他老人家和熬鹰训狗的有什么区别。行了,晚上只要不是什么鸿门宴,我给他几分面子。”
钟叔:“少爷您脸真大。”
陆之律:“钟叔第一天认识我吗?现在才知道我脸多大。”
钟叔:“……”
书房里,座机电话开着免提。
通话结束后。
陆老爷子冷哼,嫌弃不已:“这狗东西,听听他那中气不足的声音,不知道混在哪个女人堆里,混了这么久,一个种都播不出来!”
混就混吧,结果还是个只播种不丰收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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