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点头。
“那就是了,她在我们院特别出名。一个学美术的仗着家里有几个钱硬塞进这个项目,就为了追徐姜秩。”她指了指最前面,“喏,就是那个领队的。关键追就追吧,她还心眼小,总觉得我们院就几个女生老想跟她竞争似的。”
“这样啊。”想起在车上看到的那一幕,喻禾坚定徐姜秩是在吊着人家。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叫陈璇,江大学测绘的。”
“我叫喻禾,临大新闻系的。”
陈璇性格豪爽外向,两个女生很快相熟,一路上互相帮扶,友谊就建立起来了。
快到镇子时,队伍停了下来。
前方出现一座吊桥,不远处就能看到万宁镇。一条江隔绝了镇里和外界的联系,村民进出必经之路就是这座桥。
两岸相隔数十米,走过去大约需要十分钟。铁索上锈迹斑斑,桥面随风飘摇,脚下几丈远就是湍流的河水,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深渊。
陈璇想要拉着喻禾去看一眼,她连忙拒绝,待在原地保持着安全距离。
几个大胆的男生兴奋不已,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想当第一批上桥的人。
后面的人看着几个男生踏上木梯,一步一晃,不免为他们揪心,直到他们安全到达对岸,大家舒了口气。
见没什么隐患,三三两两结对过桥,剩下的人越来越少。
喻禾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迟迟不敢上桥。她恐高,平常连海盗船都不敢坐,更不要说这种毫无安全措施的吊桥。
陈璇刚想叫喻禾一起走,转身发觉她的异样,关心道:“你没事吧?”
喻禾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想拖她后腿,“你先过去吧,我等一下去找你。”
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真的可以吗?”
“真的,不用担心我。”
“那我先过去啦。”陈璇喜欢追求刺激,迫不及待想要去尝试一番。
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喻禾做了好久心理建设,往桥上走,怕队伍等她太久。
她一只脚刚踏上去,身体就止不住发抖,往下看水面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吃人的怪物。她强装镇定,双手颤抖着抓住护栏,一点点移动。
凉风阵阵,拍打着吊桥,桥身左右摇晃,喻禾的心砰砰直跳,恐惧蔓延全身,手心嫩肉被勒的生疼,快要抓不稳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喂鱼时,倏忽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感受到一只手紧紧托住她,将她环住,鼻间萦绕着冷冽的木质香,抚平了她那颗不安的心。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往前走,我在你身后。”
听及此话,她恐惧消了大半,手指开始慢慢松开铁索,感受到后面的人一直在,脚步变得坚定。
两人重逢之后头一次距离这么近,彼此之间并未言语,把握着分寸。
这条路变得不那么长,快到终点时,徐姜秩松开放在她背后的手,两人保持一定距离。
喻禾突然想起什么,随意问道:“你不是在前面吗,怎么跑到最后了。”
他应道:“老师让我带队,我总不能丢下你们一个人走吧。”
“哦。”她答道。
下了桥,喻禾如释重负,像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一想到以后还要再走一遍,她宁愿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陈璇迎了上来,见她汗水浸湿头发,几缕发丝贴在细腻皮肤上,用手给她扇风:“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她下意识回头看,徐姜秩早已不见。
“我就是有点恐高,没事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呀,早知道我就陪你一起走了。”
喻禾视线定格在和男生们聊天的徐姜秩,回过神道:“我怕在桥上会吓着你。”
陈璇觉得她在说笑,喻禾浑身上下没多少肉,除了脸有点婴儿肥,完全就是小白兔,怎么会吓到她。
但喻禾说的都是真的,她小时候有次和周亦献偷偷去爬假山,结果周亦献拉她上去之后,她吓得直哭,手紧紧拉着周亦献不松手,他觉得疼,也哭了起来。最后两个人被保安抱了下来,领回了家。周亦献不仅挨了一顿打,手也被她抓的青一块紫一块。
自此之后,周亦献再也不会单独和喻禾玩任何刺激项目了。
到了万宁镇,大家被统一分配住在村民家里。
每家住两个人,巧的是,喻禾正好和赵昭分配到一起。
她住的这户人家姓胡,只有两口人,一老一小。小的十二岁,父母全都外出打工,一年回来一次,家中只有祖孙俩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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